“呵呵呵,想不到我一再忍讓,你卻是個睜眼瞎,半點看不到,”江笑書氣極反笑,身上的傲氣被激起,他指著這漢子:
“好!你給我回去叫人,小爺我今兒就在這兒等著你,誰不來誰是我孫子!”
那健壯漢子哼了一聲,隨後便領著那群漢子跑回了苗寨中心。
“他孃的,欺人太甚!”江笑書叉著腰,猶自氣憤:
“這幫人是什麼毛病?”
柳伶薇介面道:
“不知道呀,好像是有很大的誤會……”
江笑書一擺手:
“不管了,管他什麼誤會什麼毛病,反正老子是不會慣再著他了,他要喊人茬架,咱就奉陪到底,有什麼話打完了再說。”
盛於燼什麼都沒說,只是拍了拍刀柄。
江笑書突然想起了什麼,朝後一看,王勁威早已逃的影都沒了。
“嗤,膽小鬼,次次打架,他一準兒第一個跑……”江笑書撇撇嘴,隨後朝柳伶薇道:
“這小子膽子還沒你大,真是丟人。”
柳伶薇自豪的一挺胸,正準備說些什麼,盛於燼沉聲道:
“來了。”
隨後他衝了出去。
江笑書朝下方一瞧,果然有一道黃影從苗寨中奔出,與身著黑衣的盛於燼在山坡交上了手。
來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苗疆青年,身著黃衣,連兵刃都沒帶,竟空手來戰盛於燼。
盛於燼二話不說,一拳便轟了出去。
黃衣青年伸掌相迎,拳掌相交,一股大力襲來,盛於燼竟被震得後退了一步。
,!
自出道以來,盛於燼曾面對不少強敵,可從來都是他的力道比別人更強,今天這種情況實在是頭一遭。
盛於燼心中不服,又是一拳打向黃衣青年,這一記進步崩拳,已是用上了九成力。
黃衣青年手一抬,同樣一掌打出,迎向盛於燼拳頭。
啪的一聲,再度交鋒,盛於燼氣血一陣翻湧,竟退了兩步!
盛於燼心中一震,知道這個黃衣青年武功很高,自己必須拔刀方能一戰。
心念電閃,盛於燼反手握住了千牛刀刀柄。
可這時,方才還在被動防禦的黃衣青年開始主動進攻,他飛身而起,雙足連踢,直如擂鼓一般襲向盛於燼胸口。
盛於燼只得被迫出手相迎,勉力擋下這一套連踢後,雙臂都有些痠麻。
急速後撤三步,盛於燼又反手拔刀,可對方豈能讓他如願?黃衣青年如影隨形,欺近身來,急掏盛於燼腰眼。
盛於燼左手一格,對方立刻變招,手腕一翻,雙指已插向盛於燼雙眼。
盛於燼只得鬆開已拔出一半的刀,右手一劈,接下了這招。
隨後黃衣青年便貼近身來,精妙的小擒拿手使出來,方寸之間直取盛於燼周身要害,一時間,盛於燼的五官、喉頭、鎖骨、關節,都被對方犀利的擒拿罩住。
這套小擒拿手是江湖上流傳甚廣的武功,盛於燼也曾在上面下了不少苦功,他同樣施展起小擒拿手對攻,四隻手就如同老樹盤根一般絞在了一起。
越打下去,盛於燼就越覺得不妙——這黃衣青年非但力道比自己強,就連招式變化也比自己更為精妙。這人給自己的壓力,簡直與師父盛鋒不相上下!
二人拼擒拿不過二十餘個回合,盛於燼的大拇指就險些被對方扣住,若非那時飛起一腳暫緩了敵方攻勢,只怕已傷筋動骨。
不行,我必須要用刀!
鬥到酣處,盛於燼賣了個破綻,黃衣青年果然順勢挾住了自己左手手背。
盛於燼左手向內猛的一奪,右手同時握住了腰間雁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