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江笑書,隨後不由得抽抽鼻子:
“笑書公子,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江笑書嘿嘿一笑,聳聳肩:
“都說臭男人臭男人,我好幾天沒洗澡,身上的泥搓下來能成球,有點味道,也是正常得緊……不過你卻比我好得多,乾乾淨淨的,身上也始終香得緊。”
小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見手掌雪白,手腕漆黑,分明截然兩色,連手都如此,別的地方又能好到哪裡去了?和江笑書說的“乾乾淨淨”根本毫不沾邊。
小魚素來愛乾淨,此時不由得臉上一紅,隨後搖頭道:
“可你身上的味道,卻是一種很腥的味道,很像,很像……”
“很像進了菜市場,夾在魚攤和肉鋪中間,對麼?”江笑書續道。
小魚連連點頭,隨後問道:
“是什麼?”
江笑書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是你聽了會做噩夢的東西。”
小魚嗔道:
“明知我膽小,偏生要嚇我。”
江笑書不置可否,隨後道:
“小魚,現在兩個選擇——第一個,你去後面的零陵郡城……”
“我選二。”小魚打斷了他。
江笑書微微動容,隨後鄭重點頭,朝遠處那座山一指:
“那座山叫陽明山,雖然跟那位聖賢陽明先生沒關係,但我突然想到那兒去。”
“走吧。”小魚的語氣平常,好像正在商量一次普通的出遊,後方的追兵與即將降臨在頭上的災難,在這一刻被她遺忘。
二人相攜朝陽明山走去,步伐不緊不慢,用了許久才踱到山腳,江笑書抬頭望了望,隨後道:
“看見山頂那個懸崖了麼?”
“看見了,那裡真險。”
“那裡很好,不是麼?”
“的確很好。”
“嗯,你去那上面等我。”
“你呢?”
“他們已經到了,”江笑書說著轉過頭,朝遠處的大道上望去:
“他們追了一路,一定辛苦得很,我要好好地招待他們。”
“上山的路只有一條,你騙了我,我也絕無活路,你應該知道這一點。”
“我知道,”江笑書苦笑道:
“所以我希望你選一,但我知道你是一定不可能聽勸的,首先我不希望強迫別人,再來我的確需要一個人扶我到這裡。”
“那我上去了。”
“如果可以,替我唱支歌,就唱那首湘夫人。”
“好。”
小魚快步上山,江笑書目送她離開後,盤膝坐下,隨後他眼神四顧,視線鎖定了頭頂的那塊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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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小袋,袋口布滿鹽粒,似乎在醃漬什麼東西。
江笑書開啟小袋,摸出被粗鹽浸滿的一件東西,猶豫良久後,他眼神一凝,張開嘴把朝那東西一口咬下。
吃了一口後,江笑書便乾嘔不止,掐住自己喉嚨,淚水不由自主的流出,他跪在地上,弓著身子,喉頭湧動,似乎馬上便要嘔吐出來。
可江笑書非但沒有吐出來,反倒雙手齊出,猛的將手中的東西往嘴裡塞,下巴因為強烈的
不適和噁心已經抽搐痙攣,江笑書便用手按壓自己的下巴,強迫將那東西嚼爛,吞入腹中,血水流了滿嘴滿身。
吃完第一顆,江笑書又伸手入袋,吃下了剩下幾顆,隨後他一頭栽倒在地,身子不受控制的痙攣抽搐,而後又泛起一抹詭異的血紅……
片刻後,四五名黑帶高手抵達,卻突然聽見頭頂傳來了一陣悠揚婉轉的歌聲,歌聲清脆悅耳,如同出谷黃鶯,令人如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