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就這麼從牢房正門直挺挺的走了進來,為首一人,陳柳介再熟悉不過,正是湘州布政使王大人,第二人,是湘州按察使沙大人,第三人是長沙知府,第四人是衡陽知府……
這九十七人,竟全都是湘州官場最高層的大官!
而陳柳介也知道為什麼任憑自己大吵大鬧,獄卒也無動於衷了。
在場的每一位大人,都帶上了厚重的枷鎖,成為了和自己一樣的階下囚。
…………
府衙正堂,江笑書正在翻閱自陳翹楚密室中繳獲的書信,閱讀速度極快,動輒上千字的信件,不過數息就瀏覽完成,隨後他在一旁寫寫畫畫進行記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孃的!好個狗官!”雖然以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可江笑書心中的憤怒卻絲毫不減,他啐了一口,正準備繼續批閱,卻聽見門口腳步聲響,正是李天將來了。
“江公子,都抓來了,一個不少。各府衙縣衙的空缺,也暫時由我手下軍士代理。”
“辛苦李將軍和各位將士了,江某在此多謝諸位。”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弟兄們昨天打了那一場大仗,也個個都痛快得很呢!更何況這種為民除害的事情可是積了大德,說起來,咱們還要多謝江公子給這個機會呢!哈哈哈哈……”李天將爽朗的笑道。
,!
江笑書嘆了口氣:
“李將軍,那塊虎符和現在咱們做的一切,都不合禮制規矩……我真替你和將士們擔心,怕到時……”
“欸!”李天將抬手打斷了江笑書,有些不悅:
“當初舉事之前,你早已將前因後果告訴我,我那時就想,我李天將哪怕捨得這湘州都指揮使不要,賠上身家性命,也要同你走這一遭。難道事到如今,我卻反倒反悔麼?江公子,你這般婆婆媽媽,卻未免把我李天將瞧得輕了!”
原來李天將竟是統領湘州全境兵力的都指揮使,朝廷正三品大員,卻不知江笑書如何將他請了過來。聽他所言,二人先前的約定中有不少僭越,似乎另有隱情,不知是怎麼回事?
聽出李天將言語中的義無反顧,江笑書點了點頭,隨後致歉道:
“李將軍,抱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江某失言,請你勿怪。”
“這才對啊!”李天將重重點頭,隨後指著那一堆書信,憤慨的道:
“我們的確做了不合禮制規矩的事情不假,可這群畜生,又有哪一個不是罪該萬死?他們罪孽深重,天地不容,卻一直沒有得到制裁,用些非常手段再合理不過。若是朝廷真要怪罪,也要先殺了這群禽獸的狗頭,我李某的眼睛才捨得閉上!”
說到與江嶽幫勾結的官員,江笑書神色一肅:“不錯,後面的事情慢慢商議不遲,要先解決這群貪贓枉法的罪人。”
…………
離牢房幾十丈外,江笑書和李天將就聽見了陳柳介那如同野狗一般的叫嚷:
“我要見江大人!我要見江大人!我有重要情報。”
江李二人走進後,陳柳介立刻就一個箭步竄到了欄杆邊,拼了命的伸出手揮舞,半邊臉都深深的卡在了欄杆中:
“江大人,我有情報,最重要的情報。”
原來陳柳介見到就連佈政史大人都被抓後,終於明白江嶽幫已失勢,於是他立刻決定出賣陳翹楚,換取江笑書的信任。
所以說,奴才看起來溫順,但那並不代表他善良。奴性極重的人,對他人一定極其兇殘。他從主子那裡失去的尊嚴,在某一時刻一定會得到補償,用辱罵、詆譭和背叛。
江笑書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陳柳介立刻來勁了:
“陳翹楚這臭娼婦,從十五年前建立江嶽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