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渾身直抖,他看看地上大聲叫好的王勁威,又看看滿臉肅殺的盛於燼,心中突然生出一計。
江笑書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因為他在被盛於燼打斷思緒後便開始陷入沉思,他目光定定的,口中低聲自語,唸唸有詞,似乎正在思考計算著什麼,因此王逵喊了他兩聲,他才回過
神。
“江笑書,江笑書!”
“嗯……你說。”
“今天你們來了兩人,是你說了算,還是盛於燼?”王逵盯住江笑書,似乎這個答案對他十分重要。
江盛二人對視一眼,隨後江笑書道:
“我。”
“好!”王逵突然提高聲音:
“你不用跪了。”
眾人露出疑惑之色——這窮兇極惡、不擇手段的人,難道也會講江湖道義?
見眾人目光射向自己,王逵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傷口:
“我現在只想和你算算這筆賬。”
江笑書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認識一個神醫,有生死人,血白骨之能,而且他欠著我人情,我可以立刻請他為你治療。”
“我缺你這一個狗屁醫生麼?”王逵一擺手,隨後他指向盛於燼,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你去割下他的一對耳朵丟給我,我就放了這二三十個臭騾子。”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隨後江嶽幫群賊便爆發出震天價的叫好:
“照啊!”“逵二爺幹得漂亮!”“哈哈哈,讓這兩個小賊再敢囂張。”“快啊,動手!”“割耳朵。”“割耳朵,割耳朵,割耳朵……”
群賊的聲音越叫越響,聽起來簡直刺耳極了,可他們卻根本不管這樣多,瘋狂的吆喝著,便是世上最激昂的大戲和名伶玉碎崑崙的歌聲,只怕都不能讓他們如此激動。
在這一刻,江盛二人相殘的一幕,才是世上最動人的表演。
王逵冷笑著,看向江盛二人,眼中
冒出炙熱的光。
盛於燼默默盯著王逵,許久後才搖頭:
“你不值得相信。”
王逵渾不在意的一笑:
“很好。”
隨後他舉起屠刀。
“咔嚓——”一道聲音恰在此刻響起,那是瓷片碎裂的聲音,將眾人目光悉數吸引了過去。
碎瓷片中,江笑書跪了下來。
江嶽群賊們簡直像碰上了世上最可笑的事,他們指著江笑書,爆發出鬨笑:
“哈哈哈哈……”
有人捂著肚子:
“你看吶,他真的跪下來了。”
有人誇張的拋下兵刃,在地上亂滾,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哈,他真像一條狗啊。”
有人冷笑:
“連狗都不如。”
有人指著江笑書,煞有其事的勸慰:
“哈哈哈,快別說了,你瞧你瞧,這小白臉委屈的樣兒,都快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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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笑書並不是很像一條狗,也不併不顯得很可憐,更不會窩囊到要哭。事實上,他除了跪了下來之外,與平時幾乎沒有任何分別。
其實這並沒有那麼好笑的,可群賊們還是在笑,這又是因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他們內心中甚至有種隱隱的卻是極大的快感,當他們愚蠢的惡意,射向一個陌生的或是熟悉的人的心中時,一種不會被追究的正義感,完全蓋過了不合時宜的人性?
江笑書盯住王逵,語氣平靜:
“你起一個誓言。”
王逵答應得十分爽快:
“我王逵在此立誓,如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