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書身形一閃,已鑽出了門。
他喃喃自語:
“寨口、廣場、飯桌……到底落在哪兒了?”
他如一陣風般閃下了樓。
自己秦麟中人的身份必須要保密,所以江笑書沒有驚動盛於燼等人。
先是在三棟吊腳樓之間尋找,可找了一圈,卻一無所獲。
隨後來到了向家父女的吊腳樓前,江笑書推開了房門。
廚房裡,王勁威仍在興致勃勃的研究菜式,向家父女房門禁閉,向羽風的房間還傳來陣陣鼾聲。
飯廳已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地上桌面一塵不染,江笑書只瞟了一眼,就失望的搖搖頭。
一轉頭,他卻猛的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誰!”江笑書一驚,手已搭在了劍柄上。
“做什麼?”口音很重的官話,加上嗆人的菸草味,來人正是向羽風。
江笑書舒了口氣:
“呼,向老伯你嚇我一跳……我有樣東西丟了,所以出來找找。”
向羽風吸了一口旱菸:
“丟了什麼?”
江笑書想了想道:
“嗯……一塊兒鐵牌,是合金做成的,大概有這麼大……向老伯可見過?”
他比劃了一陣後,向羽風皺起眉頭:
“這破玩意兒又不值錢,不能明天再找,非要這時候吵我睡覺?”
江笑書笑著解釋道:
“倒的確值不了幾個錢,可那是我發小送我的東西,丟了卻有些麻煩。”
向羽風一指他背後:
“是那個麼?”
江笑書扭頭一看,自己的天絕令竟然就好端端的放在桌上,他失聲道:
“這!怎麼會在這裡?”
向羽風道:
“你小子吃個飯也不安生,一會兒倒酒一會兒作揖的,想來是那時候掉了吧。”
明明剛才還沒看到呢?江笑書心裡泛起嘀咕,默默將天絕令拿起來。
隨後他試探著問向羽風道:
“向老伯,你認得這牌子麼?”
秦麟的線索不會無緣無故指向苗寨,江笑書總覺得,苗寨之中肯定有秦麟中人。
而因為這一年來寨中發生的那些事,中原人在這裡備受排斥,也只有秦麟中人願意幫助自己了。
想來想去,唯有向羽風或者朱煜錦滿足這個條件。
向羽風瞟一眼這牌子,隨後不屑道:
“不認得,這小牌子屁用沒有,當暗器嫌大,擦屁股嫌硬,一看就知道是你們這些年輕小鬼搞的花花腸子,我又從哪裡認得?”
“倒也是。”江笑書一笑,將天絕令仔細收好。
隨後他便告辭回房了。
坐在床上,江笑書繼續自己的本職工作,他先啟開天絕令,將密信反覆讀了幾遍。
“看來向羽風不是秦麟中人,那盟友會是誰?朱煜錦?或者另一個藏在暗中的人……”江笑書自言自語。
江笑書習慣將那個秦麟安排在苗寨的另一人稱為“盟友”。
隨後他開始思索起來。
原本以為苗疆能找到些綁架案的線索,可誰知道這千戶苗寨本身就風波迭起,正處於多事之秋,各種繁雜的事件像一團亂麻,江笑書思來想去也沒能抓住其中關鍵。
江笑書想不出什麼新東西,只好倒頭睡去。
第二日……
“中原人,滾出來!”
一道斷喝如打雷一般,睡夢中的江笑書被驚醒。
“他孃的,誰啊,大早上跑來罵街是怎麼的?”江笑書罵罵咧咧的走到窗邊,開啟窗子。
這一看可不得了,三座吊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