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殺手面面相覷——被打成這樣還敢罵人,這人莫不是瘋了?
朱煜錦氣極反笑:
“哈哈哈,好好好,好啊!我馬上會把你的整張嘴都鑿下來。”
掌風腿影陣陣,呼嘯連連,長劍軟鞭的還擊聲就如狂濤中的小船般,那樣的弱小可憐。
便是聾子也聽得出來——江笑書已被朱煜錦逼得手忙腳亂,再也抽不出空來說話了……
石壁之後,卻是另一番光景。
“朱煜錦”將外衣解下,不斷甩動,發出獵獵風聲,同時嘴裡還不時發出幾聲低喝。
江笑書坐在一塊兒大石上,右手武器朝空處不斷揮砍,左手則提起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
下一刻,他誇張的噴出一口酒,然後掐著自己喉嚨斷續道:
“王八蛋,你……你有種放、放我下來啊!咳咳咳……老子神功一動,馬上砍了你的豬頭……你的豬頭來下酒,呃咳咳咳……”
隨後他朝“朱煜錦”動動眉頭。
侯爺,該唱下一出了。
…………
通道內,虺蛇已命一眾殺手圍了上去。
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對手顯露出的狂妄往往意味著無知,而帶血的刀劍和皮肉外綻的傷口,是最適合這類對手的一門課。
不過學費有些昂貴,絕大多數人都付不起。
虺蛇殘酷的笑了起來。
數息之內,面前這個瘦削的年輕人會驚恐,會害怕,會跪地求饒……不久之後,他會求自己給他個痛快。
殺手們圍了上去,十餘名殺手裡裡外外將盛於燼團團圍住,刀劍已出鞘,指向盛於燼的周身要害,只等待虺蛇的一聲令下,盛於燼會在一瞬間化為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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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於燼卻好像已成了一座雕塑,對包圍的敵人和近在咫尺的利刃熟視無睹。
他全身上下好像只有眼睛會動,靜靜的盯著虺蛇,沒有絲毫波動。
虺蛇有些吃驚,也有些不滿——至少從目前看來,盛於燼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
虺蛇打量著對方深邃的五官,眼中突然冒出奇異而興奮的光芒,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
他原本是三清安插在荒狼國的探子,他的前半生幾乎全部消耗在了荒狼白沙城,那座終年有大風的城池。
後來自己被慕江一族的人抓住了,險些被砍頭祭旗,用盡渾身解數才僥倖逃命,逃回來後反倒被上司一通責罵,好些年沒得到重用。
直到某天,新晉的赤明大人找到了自己:
“跟著我做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大人說笑了,我上司不會同意的。”
“他死了,你現在歸我了。”
“什麼?”
朱煜錦丟過一個頭顱:
“他是個不會用人的廢物,三清教不需要廢物。”
那赫然正是自己上司的頭顱,不過他平日趾高氣昂的樣子半點都沒有了,只有驚恐的表情和一對死了都不敢閉上的眼睛。
朱煜錦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這是你欠我的,你該回報我。”
當時自己頭腦一片空白:
“回報?”
“你要學最好的功夫,殺最多的人,辦最多的事,最後帶人殺回荒狼,把你的仇人屠戮殆盡……這就是對我的回報。”
“啊?”
“你聽不懂?”
“大人如此厚愛,家豪受寵若驚,實在是……”
“你現在叫虺蛇,是我最得力的干將。”
從那天之後,虺蛇丟掉了“秦家豪”這個平庸的名字,跟朱煜錦一頭扎入了這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