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好威風麼!”“我看你來這兒,才是真正的大膽……”
面對手下和嘍囉們的冷言冷語,周自得一言不發,只直勾勾的盯著獨龍哥。
獨龍哥對上這眼神,心中不由得一緊——我怎麼會突然這麼害怕?他不過是一個當了官的白痴而已……
他一抬手,手下呼聲止歇,他朝周自得道:
“不知周大人所指何事?”
周自得沉聲道:
“把盛於燼交還府衙,我恕你無罪。”
“哈哈,”獨龍哥乾笑一聲:
“周大人說笑了,盛於燼是我幫抓住的,哪裡有‘歸還’這一說?周大人若是誠心誠意求我,我心情好,多半會審完盛於燼後,給你一份資料。可週大人現在這個態度,我卻實在辦不到——這可不
是求人的態度。”
周自得神情不變:
“我父母早亡,無妻無子,在這世上無牽無掛。我也不缺銀子。你要在我面前強詞奪理,卻也休想!”
“哈哈哈,看來你訊息倒是靈通得緊吶!”獨龍哥哈哈大笑,隨後伸手從自己左肋到右腰一比,陰惻惻道:
“可週大人別忘了,即便是天王老子,命也只有一條。”
周自得反問道:
“你是在威脅我?”
獨龍哥一笑,隨後握住刀柄,直直向大門走去,竟是無視周自得,要強行闖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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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得大聲道:
“王陽!你身為一介草民,妨礙朝廷辦案,私自帶走犯人,這是第一錯;威脅朝廷命官,這是第二錯;我傳呼你配合辦案,你拒不聽令,強行闖卡,這是第三錯……三錯並罰,可不是蹲兩天就能解決的。”
獨龍哥長刀抽出一半,就這麼看著周自得,揚著下巴著走近。
獨龍哥手指骨節凸起,青筋乍現,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周自得再敢多說一句,免不了捱上一刀。
至於事後?那還不簡單——犯人盛於燼窮兇極惡,於逃跑途中殘忍殺害父母官周自得,所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盛於燼最終被江嶽幫所擒,替周大人報了仇,等到時候,自己再送一幅輓聯過去,周大人在陰曹地府,還得謝謝咱們呢……
獨龍哥一步步走近,周自得咬住牙,始終一言不發,看來是被震住了,二人擦肩而過時,周自得卻陡然
一聲大喝:
“停步!”
噌!長刀出鞘,聲音刺耳而殘酷。
下一刻隨行之人個個瞪大眼睛——獨龍哥的長刀僵在半空,就如被施了定身術般,一寸也不敢挪動。
獨龍哥額頭汗水刷刷落下,他盯著周自得沉靜的臉,目光下移。
周自得寬闊的袖口中,伸出一把漆黑如墨的大弩,正牢牢抵住自己前胸。
怪不得,怪不得看見他我會害怕!他身上帶著定秦神弩!
“我聽說你有一件寶甲,”周自得呼吸有些急促,隨後深吸一口氣道:
“不知道這麼近的距離,它擋不擋得住神弩?”
獨龍哥卻心知肚明——在岳陽樓上,雙刀虎的全力一擊,已將那寶甲幾乎斬碎,那一刀正好中在胸前,好死不死,現在神弩指的位置,正是胸前!
更何況,定秦神弩兇名在外,即便寶甲完好無損,獨龍哥也絕不願親身嘗試這件大殺器。
見獨龍哥垂下頭,滿臉驚駭,周自得道:
“把人帶過來。”
獨龍哥手一抖,只得叫道:
“把盛於燼帶出來。”
手下聽令,立刻將昏迷的盛於燼推了出來,周自得餘光一瞟,心中暗暗點頭,隨後道:
“把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