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而逃,生怕受到清算。
還有人傳言,總掌櫃這些年斂聚的財富,其中大多是黑心錢與民脂民膏,縣令大人馬上便要對他動手了……
那些人抬來一堆東西后,便離去了,並表示自己徹底摧毀了總掌櫃的基業後,自己的家人便會安然無恙的歸來。
威脅之人來去如風,而且個個蒙著面,神秘至極,馬忠國實在猜不透他們的人的身份,思來想去,他得到了一個大致模糊的推斷——這群人應該是芷江其他的大商賈,見江嶽幫失勢,便
立刻想踩著總掌櫃向上爬。
“刁民!”馬忠國想到這兒,不由得低聲嘟囔:
“苦也苦也,我一個個小小縣令,最大的願望不過搞些銀子、搞些女人,偏偏什麼人都來招惹我,先是秦麟,現在又是這幫刁民請來的土匪……”
隨後他從旁邊的框中拿起一本賬簿,開啟仔細研讀一番後,扯過一張紙,在上面抄寫起來:
“總掌櫃之名下資產,城西四間商鋪,兩進大宅,另有城郊五百畝良田,連同白銀五萬兩。皆為強佔百姓所得,證據確鑿,現統一沒收充公,即刻執行。罪犯總掌櫃敖傑不知去向,即刻釋出懸賞通緝,告知其餘同黨之下落者,亦有重賞……”
,!
馬忠國一邊寫著,一邊心中暗道——總掌櫃啊總掌櫃,你可不能怪兄弟不講義氣,兄弟的老婆孩子都在你死對頭手裡,你又已失了勢,不少人都要你死,你倒不如死在兄弟手裡,也算是積陰德了……
放下筆,馬忠國拿出一張紙,隨手一折,便紮了個粗略的紙人,他自言自語道:
“兄弟,不少女人,都是你介紹給我的,這樣,你下去之後,我多燒些美女紙人給你,咱倆這就算兩清了罷……”
這時,門口“咚咚”一響,卻是師爺來了,馬忠國把紙人隨手一拋,隨後把剛剛寫好的紙條放入一疊紙堆中,一同遞了過去:
“召集所有人手,立刻去做。”
“是。”
…………
芷江客棧,上房。
餘家夫婦年紀大,瞌睡都不多,夫婦二人早早起了床,正在鏡前梳頭的餘嬸突然道
“老餘。”
“嗯?”
“你轉過來瞧瞧我。”
“看什麼……誒?你這簪子哪來的,怪漂亮的。”
“漂亮吧。昨晚逛龍津橋的時候,從一個鳳凰城的土家人手裡買的,別緻得緊,他要價五十文,被我一通講價,三十文就拿下來啦。”
“好得很,”餘叔點點頭,隨後看向門口:
“算算時辰,縣令大人又要來啦。”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咚咚敲響,餘叔餘嬸相視一笑。吱呀一聲,餘叔拉開了門。
便突然寂靜無聲了,餘嬸心中奇怪,不由得伸頭看了一眼,發現大門開著,卻空無一人。
老餘和縣令大人呢?餘嬸心中一動,匆匆別上頭髮便要出去看。
別簪子時,餘嬸手一僵,啪一聲髮簪便落了下來。
鏡中,自己背後不知何時已站了一條蒙面大漢,他右手提著一人,正是餘叔,餘叔雙目緊閉,生死不知。
鏡中,背後的大漢見餘嬸發現了自己,陰惻惻一笑。
嘿嘿。
:()雪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