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莫過於當今的國丈爺,定國公王家。
此時,在王府的內院,一處靜謐的宮室裡,一個年約五旬的長者卓然而立,他身姿英挺,生的面相儒雅,帶著長期居於上位的人的一種華貴之氣,長鬚飄飄,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惜一雙精光四射的三角眼破壞了整體的俊逸出塵的形象,給人一種心機深沉的感覺。
正是大齊位高權重的定國公兼大司馬的王奢。
此時,他輕輕捻著頜下三縷長鬚,向身邊一位盛裝麗服的宮裝貴婦問道:“這一番勞動下來,看的怎麼樣?”
“回老爺的話,那個蘇嬪,可真真是仙女一般的人物,”定國夫人笑了起來,拍手道:“我今天在太后那裡可是看了個仔細,依我看來啊,只怕比起前些日子的那個雲妃也是不逞多讓,雖然比起那個雲妃來,少了那種詩書女子的清新雅緻,可是卻多了一份……”定國夫人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好,思量了片刻說道:“就是全身上下透出一種……空山靈雨一般的一股子靈氣兒來。”
“這麼說來,這等的絕色,只怕我大齊也難以找出幾個來了,”王奢眉間顯出一絲憂慮,“那雲妃老夫也看過幾面,真是人間難求的佳人啊。”
“那可未必。”定國夫人笑道。
“哦,”王奢眉毛揚了起來,興致盎然地道:“聽你說來心裡必定是有了相比的人選了,這些日子你把我們大齊的權貴豪門這一圈看過來,快說一說可有什麼收穫?”
“老爺,照我看啊,與我們齊心的這一派朝臣的人家裡,貴家淑女雖然多,但是沒有幾個可以在姿色上相比的,只有一個人,無論比起那個雲妃還是比起現在的蘇嬪都是毫不遜色啊。”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誰?哪家的閨女?”王奢來了興致。
“就是大內侍衛統領施謙家的小女兒,施柔兒啊。”定國夫人笑道:“老爺想必也是知道的吧?這幾年來全京城裡哪一個不知道施家女兒的豔名啊,我原本還不信,以為傳言總有誇大,可是昨天趁著拜年的功夫,我特意讓施夫人帶著過府來了,就看了一眼,哎呀!可真是移不開眼了啊,我這個女人看了都要忍不住憐惜動心呢,而且不僅模樣,那言談舉止,那氣韻眉眼,也都是一等一的好。”
“真有這樣動人,”王奢忍不住動容道:“此事幹系重大,你可勿要因為交情,大肆誇張啊。”王奢知道自己的夫人與施家的夫人素來交好,算得上是手帕之交。
“唉,老爺,我是那般不知道輕重的人嗎?哪裡會在此事上胡說,”定國夫人為自己分辯道:“這一次,老爺讓我看遍我們旗下官員的親近貴女,我還不是挨家挨戶看了個遍,依我的眼光,如今這些來年即將應選的女孩兒之中,就數施柔兒這一個是頂尖兒的,其餘的人,大多數或者姿色不足,或者舉止無狀,入了宮也是白入,必定得不了寵愛的。雖說倒是還有幾個絕色的,可言談舉止都比不上這個施柔兒。比起那蘇嬪來,也是遠遠不如,只怕就算是入了宮,寵愛也是有限。”
“嗯,那就好,”王奢點了點頭,轉而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思索著問道:“哎?不對啊,我記得聽說這個施謙的女兒似乎是有了人家的吧?曾經聽誰說起過,好像是從小就定了娃娃親的。”
“是有這麼一回事,”定國夫人道:“小時候,是定給了當時慕家的兒子,可是如今慕家已經衰敗,就剩下了孤兒寡母勉強度日而已,平時我和施家夫人說起來,就經常聽見她抱怨,說自家的老爺當年太輕率,如今女兒生成這樣的模樣,那裡是平常人家享用得起的啊。還說起來,施統領一想起當年的事情來也是頗有幾分悔意呢。”
“而且,前天在席上我試探過,我看那施柔兒的言談舉止,也是個有大志的,必定不甘心嫁給一個小小侍衛的。也是想要入宮的,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