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面前的老局長透個底：“這次事件如果你知道了，或許會有危險。”

“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還怕個鳥？”鍾局長罵了句：“你小子有屁快放，我就十分鐘。”

“強輝公司在座頭市進行了藥物試驗。人數初步估計是5000人，可是死亡人數太多了，所以我出手阻止。中間牽涉到了座頭市軍區，畢竟我只是個醫生，能量沒有那麼大的，所以不得不借助某些勢力。或許這就影響到了一部分人的利益，所以……”楊宗保苦笑了一下。

“你……”鍾局長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猜測了很多原因，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那你揍歐陽立人也是因為這個？”

“嗯，為了逼他拿出參加藥物實驗者的名單。”楊宗保承認的很坦然。

“為什麼不告知媒體？這比你私底下做安全的多。”鍾局長突然問。

“這件事如果告知媒體，被某些有心人利用造成影響可能是不可收拾的，只要試驗停止，也算是解決問題了，沒必要造成公眾恐慌，您說呢？”

鍾局長非常嚴肅，沒想到事實超出了他的想象。片刻之後，鍾局長用手按住楊宗保的肩膀：“我會盡力保住你的。”

楊宗保啞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鍾局長一臉慎重的對自己說這話：“不必要，這件事情沒必要把你牽涉進來。”

“你能為百姓做事，我就不能？”

鍾局長突如其來的怒火把楊宗保弄了個灰頭土臉，不明所以。

“你果然……”鍾局長看著楊宗保的樣子說不下去了。怎麼可能有人把邪惡和美好結合的這麼完美？楊宗保所作所為無一不體現了他對生命的尊重，但是剛在在外面手段也近乎於殘酷。

“你保重。”這是鍾局長能夠對楊宗保說的所有了。

“一定。”楊宗保目送鍾局長出去。

……

“如何？”秦善見鍾局長出來，著急的上前問。

“弄清楚了。”

“為什麼？”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準備接受停職調查吧。這裡的事情你別管了。你自己這件事也麻煩。”鍾局長撂下話，就匆匆離去了。

秦善看看鐘局長的背影，再看看被人看守的審訊室，還是決定站在門口等著，

……

“哥，楊宗保出事了。”沈紅邦得到訊息，風風火火的跑進沈清廉的辦公室，正巧碰上他在撿東西，準備出門：“你要出去？去哪？”

“……”沈清廉現在是沒有心情和沈紅邦解釋，提上公文包就要走。

“你不告訴我也知道，是座頭市。”沈紅邦在沈清廉的身後緊追不捨。

“不是。”沈清廉不耐煩的吼道。

“不是，那你去哪裡？”沈紅邦鍥而不捨。

“回家，求老爺子去。”沈清廉暴跳如雷。

“這和老爺子有什麼關係？”沈紅邦不知道這事怎麼和老爺子扯上關係了。

“你現在去座頭市，無論如何要保住楊宗保那顆人頭。”沈清廉把沈紅邦往後一推。

“這麼嚴重？”沈紅邦不覺得事情有這麼嚴重。

“你快去，不管用何種手段，保下他。”沈清廉一點都沒和沈紅邦開玩笑。

……

審訊室裡楊宗保的日子並不好過，早就沒有了人樣，手被反綁在椅子後面，頭被迫仰起，以至於呼吸很不通暢。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老實交代。”下手的人楊宗保不認識，但是楊宗保認得那個軍銜。

“我早就說過了，阻止藥物人體試驗，就算你們把我弄死，我也還是這話。”楊宗保仰著頭，每說一個字都很費力。

“那就別怪我們了。”說完，那人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