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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這個年,也是給他們給毀了。”

史可法狠狠的說道:“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此作亂?”

張準緩緩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等我抓到他們,交給各位大人審訊就是了。”

史可法狠狠的說道:“好!一定要查過水落石出!”

他基本上可以斷定,屠戮海州城的賊兵,肯定不是張準的部下。否則,張準也不會在這裡大開殺戒了。從港口周圍的情況來看,那些屠戮海州城的賊兵,沒有一個倖存的,全部都被張準的部下打死了。從戰鬥現場的情況來看,張準不可能是在演苦肉計。

作為一個文官,史可法對於張準的部隊的戰鬥力,是相當欣賞的。昨天賊兵殺來的時候,海州城就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城門一下子就被攻破了。他們這些文官,更是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賊兵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抓起來了。他們當時就覺得,這些賊兵的戰鬥力很強,就算淮安府的明軍增援過來,也未必能夠在短時間內解決戰鬥。沒想到,張準一來,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些賊兵給收拾了。

儘管張準的確是炮轟了南京城,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造成史可法對張準有極深的成見。不過,在史可法的內心裡,還沒有將張準當做是高迎祥、張獻忠、李自成一類。張準鬧事的動靜就算再大,都是在衛所的範圍內鬧事,和文官系統一直沒有正面的衝突。衛所繫統裡面造反鬧事,文官們都司空見慣了,自然是不以為怪。要是哪個衛所安安穩穩的,從不鬧事,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因此,史可法也下意識的覺得,都是衛所繫統內部搞得不好,才會有張準這樣的人冒出來。從剛才打仗的情況來看,要是張準利用得好,未必不是一員良將。現在天下大亂,內憂外患,大廈將傾,捉襟見肘,前方更是屢屢傳來戰敗的訊息,實在是非常需要能打仗的武官。只是要如何才能用好張準,卻輪不到他來主導。

張準朗聲說道:“哪位是海州的知州?”

【作者注:明朝縣一級,有縣和州的說法。如果是縣,就叫做縣令或知縣。如果是州,就叫做知州。明朝的州,只相當於縣,和唐、宋的州是不同的。】

那個年紀極大的官員彎腰行禮,緩緩的回答說道:“下官張慎言,海州知州,見過都督僉事大人。”

張準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就是藐山公?”

張慎言肅然說道:“下官號藐山。”

同時臉色有些奇怪,張準為什麼要如此稱呼自己?

張準這個藐山公的稱呼,似乎對自己還是很尊重的,可是,他明明是反賊啊!炮轟南京城,還不是反賊是什麼?但是,南京又給了他一個後軍都督府都督僉事的頭銜,要是北京方面不反對,似乎張準又不能稱之為反賊……唉,這都什麼事嘛!連他自己都糊塗了,張準到底是不是反賊?自己要不要接受他這一聲藐山公的稱呼?

張慎言本身乃是學問大家,除了仕途上頗有功績之外,在學問上也是很有成就的。他是偉大的思想家和詩人,門下弟子也比較多。他最大的功績,就是旗幟鮮明的反對道學家們歷來標榜和鼓吹的“存天理,去人慾”。他認為人之所欲即天理。用封建禮教規定人們的行為是扼殺人慾人情,大膽對傳統道德提出批評。因為這個原因,張慎言被門下弟子尊稱為藐山公。

只是,張慎言的弟子,都是文人。從來沒有軍戶稱呼自己為藐山公的。偏偏張準卻是出身軍戶,還一本正經的稱呼自己為藐山公。周張慎言不免覺得有些怪怪的。平時,張慎言的確不怎麼看得起軍戶。甚至是所有的衛所都看不起。究其原因,實在是衛所不爭氣,根本不能當軍隊使用,還白白的耗費大量的錢糧。要不是擔心衛所兵起來造反鬧事,張慎言是要建言,乾脆取消衛所制的。

然而,張準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