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事情發生在夜晚而不是早上,沒有什麼人目睹了這場災難,也就沒人能夠像斯萊特林的黃金小蛇一般猜測到這事件背後的罪魁禍首。 只是聽說有學生在和神奇動物接觸時受了傷,穿著斯萊特林的校袍,被他們陰森可怖的院長擋住了臉。 可惜學院裡頭喜歡留黑色長髮的女生並沒有多少,像艾伯特小姐一般的直髮就更加少見了。 很快就有人猜測到了這名倒黴蛋的真實身份。 第二天天一亮,盧平就拖著他破碎的袍子從禁林的伸出爬回了霍格沃茲,這感覺並不好受。沒有了相熟的動物的陪伴,他活在一種痛苦的煎熬當中。 當他醒過來,卻沒法忘記自己在變成毫無理智的狼人之後的所作所為時,愧疚幾乎將他吞噬——如果他所遭遇的是一種命中註定的悲劇——那麼他要將這施展在他身上的悲劇留予其他人嗎? 斯內普所做的遠比他們以為的多。這名身經百戰的教師在第一時間通知了鄧布利多,把禁林的出口和入口都封鎖了起來,除去送艾伯特小姐去校醫院的那麼點兒時間,他也幾乎整晚沒有閤眼:畢竟你沒法預測狼人會不會往人類聚集地跑,然後抓住幾個倒黴的學生。 為了那些吵鬧的如同惡婆鳥的年幼生物們的安全,他又犧牲了自己屈指可數的快樂休息時間。 這讓他對這件事情的真正的始作俑者沒有一絲的好臉色:“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阿不思!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鄧布利多傷感地在他的面前擦拭著眼睛,預設了他的譴責。斯內普沒看出他的傷感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萊姆斯是一個好老師...” “或許他是。”斯內普說,“但他顯然沒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沒法指望一隻野獸能夠擁有多麼高的智力!” 馬人們甚至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造訪也和鄧布利多大吵一架,他們希望以後不要什麼東西都往禁林裡頭丟。 用他們話來說就是:“這已經有太多奇形怪狀的、你們帶進來的東西了,我們一點兒也不想要其他的。” 馬人們除了對青少年有那麼絲耐心以外,對待成年巫師時,表情堪比平時的斯內普。 其中那名黑色的馬人甚至宣佈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們就要把這些“不知來處”的東西都送回他們的城堡裡頭。 直到天矇矇亮,他們才撤回了城堡裡頭。一夜無事。 鄧布利多顯然沒法承受這樣沉悶的氛圍,他依舊在回去的路上試圖將剛輪完夜巡的斯內普搭話:“哈利怎麼樣了呢?” “你總不會這時候才想起他?”斯內普尖酸刻薄地反問。 “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反應最大的一定是你,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但我聽說當時是他和萊姆斯待在一起?” 這終於讓斯內普又重新回想起了在他無計可施的怒氣無處施展時,顫巍巍地遞上撿來的水晶瓶的哈利·波特。 他的臉上沒有了一直以來的爭鋒相對,頭上被汗水沾溼,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其他的原因,看起來像一隻被丟下的小狗。 他當時怎麼對他的來著? 斯內普當時連罵他的心情也沒有了,畢竟這件事兒怎麼樣也扯不到這名偉大的·救世主身上,當然,當然他可以遷怒他,畢竟這是他鼎鼎大名的好·父親的親密的朋友,他為數不多的親密長輩。 但是看著那如同被霜打碎了的葉片一般脆弱的綠色眼睛,他只覺得所有惡毒的話語都被梗在了喉頭。 “抱歉,教授...”哈利·波特甚至一改他往日的稱呼,“我很抱歉。” “不要讓我罵你。”他回答,“回去。” 學院裡的老師們對盧平的事情保持著心照不宣的態度。但沒想到就因為這個出了大事兒。 當然,鄧布利多把盧平聘用回來,也是託了狼毒藥劑的福,讓他認為狼人們能夠進一步被控制。 萊姆斯·盧平回到霍格沃茲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前往校長室述職。幸運的是,清晨的校長室裡頭只有頂著黑眼圈的鄧布利多。 “我很抱歉...”衣衫襤褸的黑魔法防禦課課程教授推開了校長室的最後一扇門,校長室裡頭校長們的畫像也有醒了過來的,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