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錚暗自嘆氣,九字真言令再行,卻不是召喚天幕,把手印掐成外縛印,行禁神術,五秒之內禁言、禁聽、禁聞、禁視、禁行,以為五天禁神。以徐錚五層天道之術的境界,只能做到這樣。
五秒禁神術之內,徐錚如飛一般竄了出去,騰身到空中,飛至四人頭頂。身體自半空落下,兩手齊出,手臂突地就化成了幻影,揮指在兩人背上連點,落在桌上之時,身體疾旋,將最後兩人也依法施為。
片刻之間,四人就被點成了泥塑木雕。徐錚佝著身體跪在桌上,強壓施術後地反擊,這次因為密術後緊接著用體術,一口鮮血終是沒有忍住,哧的一聲盡數噴在面巾上。
“你NND!”徐錚低聲罵道:“這種逆天的密術果然霸道,難怪斥候就很難有活過三十五歲地。多用幾次,自己都得掛掉。”
他用的體術是封門術,分為天封、地封、人封,徐錚所用的是地封,被制止行動之人,會有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完全陷入靜止狀態,查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本來可以採用更為簡單地人封,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使然,本能地就這樣做了。
此時四個衛兵全體被封,徐錚才鬆懈下來,把濺上血的面巾摘下,重新戴上一個,繼續往裡潛行。
一路往裡走,再沒有了衛兵。徐錚拿著在衛兵身上摸來地鑰匙,先用準備好的泥模把鑰匙一一拓到泥模裡,才用試著用最大的那一把鑰匙開啟門,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進了這道門,才是真正的地牢。舉目往裡望,是一條地下通道的形式,兩邊都是隔成單格的牢房,有些關著人,有些空著。向下看地面,地表潤滑潮溼,長年不見天日使得這裡有一股濃厚的發黴的腐敗氣息。微微一吸鼻,更有股子陳舊的血腥味道直撲鼻端,徐錚無法控制的皺著眉,謹慎的往裡走。
走到通道三分之二的地方,徐錚看到了獸人們。
比他想象的更多,不僅有虎人,還有其它幾個族的獸人,像牛郎那樣的牛頭,還有狼人,豹人,全都擁擠的關在一起,有近五十個之多。
幾十個人關在一起,大部分精神萎頓的蜷縮在地上,約有近十個,看上去要高大強壯一些,竟然被鐵鏈穿過琵琶骨,扣在牆上。
徐錚又驚又怒,目光止不住往鐵鏈上看去,鐵鏈的一頭連在牆上固定著,另一頭卻生在血肉裡,生生環扣在肉裡骨中。有些人的鐵鏈由於時間過久,已經和血肉長在一起,有的卻是新穿不久,創面依然血肉模糊,血水乾涸在鐵鏈上,只顯得鐵鏈血跡斑斑,說不出的猙獰兇殘。
徐錚心中升起一股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的情緒,順手從牆上扯下一把火把,竄到牢房門邊,將火光照進去,一邊藉著火花往裡檢視,一邊低聲問道:“這裡有沒有卡蘭長老的族人?”
有一個年輕的虎人吃力的抬起頭,驚疑不定的看著徐錚。其他的聽到聲音,都動作遲鈍的四面尋找聲音來源,表情散漫而不集中,很難把眼光凝聚起焦點。只有長時間不見陽光,更少了交流,才會產生這種植特性反應。
強壓心裡的難過,徐錚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那些猙獰的鐵鏈,目光迎向看著自己的那個虎人,道:“我叫做徐錚,是虎族的朋友,卡蘭、耶利達,佩爾頓三位長老委託我來尋找你們。如果是三位長老的族人,就請答應一聲。”
那人還在看著徐錚,目光裡顯得非常想相信徐錚,卻仍是遲疑著。徐錚在心中暗歎,虎族的熱情好客他見識過的,很容易信任朋友,只有被傷害得狠了,才會這般失去信任的能力。
微笑著,將里奧帕得護符摸出來晃了晃,努力讓自己微笑得真誠和善,道:“我是豹族的朋友,也是虎族的朋友,這個里奧帕得護符你應該識得罷?”
有個豹族的青年吃力的抬頭看了半晌,驚喜的道:“真的是我們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