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感冒的。”
面對這個陌生男人的邀請,遲爾夏委婉地拒絕了:“謝謝,不用麻煩了。”說話時,他眼底還帶著幾分警惕。
“真的不用嗎?我看你脖子上的紗布都被可樂浸溼了,如果不處理,傷口恐怕會感染的。”
男人的提醒,讓遲爾夏想起了自己後脖頸上的傷口。
這時,他腦子裡突然就想起秦斯以嫌棄他的目光,下一秒,他起身看向男人說:“那就麻煩您帶我去換一套衣服吧,衣服錢我會付給您。”
聽到遲爾夏接受了邀請,男人臉上愧疚的表情漸漸消失,他看著遲爾夏說:“走吧,什麼錢不錢的,我弄髒了你的衣服,賠您一套理所應當。”
遲爾夏起身,卻突然想到覃梟臨走時的話,他轉回視線看向面前的兩個座位猶豫了。
男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突然就明白了他面前這個男孩的顧慮。
他開口說道:“別擔心,如果回來的時候座位被人佔了,我帶你去更好的位置,你看怎麼樣?”
遲爾夏的思緒和他的動作一般躊躇又猶豫不決,他最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恩惠,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對男人鄭重地鞠躬道謝:“那真的謝謝您了!”
男人很顯然對遲爾夏的舉動感到吃驚,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有禮貌的男孩。
禮貌到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愧疚感。
他沒再說什麼,帶著遲爾夏去了他的休息室。
休息室離這裡不遠,兩人走了五分鐘就到了。
男人敲了敲門隨後推門而入,遲爾夏跟在他後面,規規矩矩的站的很直。
他沒有抬頭亂看,就站在門口保持安靜。
很快,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蕪銀,把你的衣服給我拿一套,我把這個小朋友的衣服弄髒了,對了,辰哥去哪了?這位小朋友的傷口也要處理一下。”
沙發上,柳蕪銀手裡拿著畫筆和白紙,正在專注地創作。
聽到鄺隱的聲音,他緩慢抬頭,最後視線落在門口處遲爾夏的身上。
打量、審視、觀察、無論是帶著哪一種目的,他的視線一晃而過,絲毫不被任何人察覺。
之後,他起身走到衣櫃前,在裡面拿出一個袋子遞給鄺隱:“郎辰跟舉辦方走了,應該快回來了。”
鄺隱接過柳蕪銀手裡的袋子,轉身走到遲爾夏面前:“換上吧,等辰哥回來,讓他給你處理傷口。”
遲爾夏接過袋子,眼神中帶著些許疑惑。
柳蕪銀重新坐回沙發上,他看出遲爾夏的困惑,隨後解釋道:“郎辰是很厲害的醫生,所以別擔心。”
聽到柳蕪銀的解釋,遲爾夏這才發現,他的那些心思居然被這個人看出來了。
瞬息間,他的臉頰變得滾燙,尷尬的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