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融回到房間之後,就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自己所有的重要證件都放在這裡,或許是當初早有預知,這些重要的東西甚至都沒有往外拿,只能藏在不見天日的地方,陪著它們可憐的主人。
或許就是為了離開的那天,可以不費力收拾。
溫融壓下心頭湧上來的酸澀,翻看著自己的東西,最上面是一本醒目的北城大學的畢業證書,溫融翻開了封面,入目的便是一張揚著明爽淺笑的稚氣臉龐。
啪嗒——
滾燙的溼意滴落在相片上,留下了被泅溼的印記,視線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原來她也曾這樣開朗愛笑過……
溫融重新審視著這張畢業證,腦海中盤算著將來,不管日後的情況再如何壞,起碼還有這張國內頂尖學府的畢業證,不管走到哪裡,也完全可以找份工作,足夠養活自己。
起碼當個衣食豐足的普通人是足夠了。
溫融從沒想過貪圖厲家的錢財,她志不在此,但溫融清楚,現實容不得她清高,這個世界為五斗米折腰的事情太多了。
況且她的孃家形勢大不如前。
脫離了厲家的庇佑,再想錦衣玉食怕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要厲政霆給,她就會照單全收。
積攢日後安身立命的根本,畢竟她可沒有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守身如玉的念頭。
……
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物,全部裝進了行李箱,溫融開啟了手機,檢視著自己名下賬戶的餘額。
好在還有近百萬的存款,溫融舒展了眉心,這些錢是她自己的結婚時的陪嫁,婚後她的一切花銷,都是繫結的厲政霆的私人黑卡,再不然就是想要什麼東西,只要吩咐下去,甚至不用隔天,就擺在了她的面前。
哪怕一百萬不多,起碼離婚後,她可以暫時租一個小房子,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夠了。
打定主意的溫融,立馬在招聘網站頁面上瀏覽著。
……
溫融病剛好,但是身子還是軟塌塌的,再加上多思多慮,所以天剛擦黑,就睡下了。
以前的她,每天都眼巴巴的等著厲政霆回家,可是左等右等,等來的也只是電視新聞上,倩影在懷推杯換盞的身影。
而自己這個妻子,就連質問一句的勇氣都沒有,生怕惹了他的厭煩,數不清的夜裡,都是哭著進入夢鄉。
何必呢?
溫融想著,等他哪天回來,一定要儘快和他提離婚的事情。
想到這裡,溫融抬手將床頭的那盞小夜燈關上了,整個臥室一片漆黑,甚至一絲噪音都聽不見。
不等人的感覺真好啊!
……
厲政霆回來的時候,已過半夜。
一進門,蘭姨就迎了上去,接過他換下來的外套,厲政霆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客廳,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她呢?”
以往不論多晚,一進家門,迎接他的從來都是溫融。
蘭姨聽到先生這樣問,斟酌著回答:“太太她這幾天不舒服,先睡了。”
聞言,厲政霆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思緒,但是蘭姨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當然看出來了先生這是不高興了。
厲政霆沒有說話,直接抬步上了二樓。
推開門一片漆黑,整個臥室都泛著一股綿軟的香味,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聞著就讓人覺得舒心。
厲政霆瞬間覺得心底的那股躁鬱氣息平坦了很多,但是臥室裡的人睡得還是那麼安穩,他急於打破這份寧靜,抬手開啟了臥室的主燈。
哪怕價值不菲的燈光再柔和,一暗一明間造成的落差,瞬間就將睡夢中的人驚醒。
溫融睜開了眼睛,平時一雙清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