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頭下著大雪,不要去了!”她推了推他:“不要鬧了,工作總是要做的。”他以為每個人都像他這般出身,從未經歷風雨的,亦不知道工作的重要性。
他在背後咕噥著道:“我想你今天陪我!而且你就算趕到了,也是午飯時間了。”公司裡其實也有成堆的事情等著他的。但就讓他們等著好了,才剛剛和好初,自然是小別勝新婚的。她心中竟一軟,就任他抱著。結果這一天自然是沒有去成的。
她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在想,他最近過來的日子也過於頻繁了,幾乎是天天過來,形如同居。前幾天,那門口攔著她的保安還拿了幾張發票過來,說是那日她男友付了整年的車位費用,沒有拿發票。所以他幫忙給送了上來。
她現在是看了保安就臉紅,那日在電梯裡的事情,真的是糗到家了。最最可恨的就是那罪魁禍首,現在正在她浴室裡大搖大擺的洗澡!比在自己家還自在。好幾次跟她抱怨說她這裡地方太小,要求搬到他那裡。她只瞪他幾眼,道:“若是我的下一任來報到了,我豈不是還要多搬一次家!要住就住,不住拉倒!給我回你自己家去!”通常這麼給敷衍過去了。
他不會是來真的吧?竟買了整年的。不過話說回來,他怎麼可能在乎這點小錢。可能是這段時間太過於習慣了,她竟然有了一種男女朋友的感覺。她搖了搖頭,笑了出來,可能過年了,要放假了,人也就會胡思亂想了。人到佳節備思親,也就備覺得自己孤苦零丁。
想到了過年的假期,索性開啟了訂票網站,訂張來回票再說。他已經洗了澡出來,一身沐浴露的清爽味道,湊了過來:“什麼時候回去?”她按了個確認鍵,道:“就這幾天吧!”他邊擦頭髮邊說:“我這幾天也要去一趟上海。我們搭同一班吧!”她家的小城離上海只有一百多公里,所以一般都是飛機到上海的。
她總算回過了頭,看了他一眼:“算了吧。你坐你的頭等倉,我坐我的經濟倉,就算同一班次,也湊不到一起。”
總以為他說過就好了,結果竟然在機上碰了個正著。應該說是刻意為之的結果,以他的本事要知道她坐什麼航班什麼位置,簡直是容易的只需要動動小指頭!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笑咪咪的跟她打招呼:“HI!”她一把將手上的包扔了過去:“你走錯了吧。這是經濟倉!”他將她的包放好,一屁股坐在她旁邊,一臉的壞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我剛和你身邊的人交換了一下位置。他沒有任何意見!”她白了他一眼,用頭等倉的位置換經濟倉的,傻瓜才有意見。
因逢了過年大假,所以整個倉內座無虛席的。他本想好好親親她的,想著她這麼走了,要半個月才能見面的。結果四周都是人。且經濟倉本身不如頭等倉的座位空間,加上她又害臊,若是他敢造次,她鐵定會殺了他的。
想著晚上就可以到家了,就可以舒服的躺在暖暖的被窩裡了,聽著母親的嘮叨也是種另類的幸福。心情甚好,所以一起飛就睡了。迷糊中覺得有人替她蓋了被子,很輕很溫柔的將她覆蓋在額頭的碎髮撥開。這種人真是生來害人的。算了,只要她不受害就行了,哪裡還管得了別人啊!老天有眼,看到時候誰來收拾他。她舒服的嘆了口氣,彷彿是處於荷蘭的鬱金香海洋,陽光普照,清風拂面。
他盯著她的側臉柔和的曲線微微出神。論姿色,不過屬於中等偏上,有種江南女子特有的清秀,只氣質尚佳。他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她,穿了一件短袖的黑色裙子,顯得膚色如雪。站在豔光四射的於娉婷面前,竟然也沒有給比下去。他當時正輸的四面楚歌,也只略略抬頭看了她一眼,卻想不到與她目光碰了個正著。令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她的一雙眸子,讓人想起西湖的水光,瀲灩波動,脈脈一片。黑白分明,卻瞧不出一點雜質,也看不出一絲的討好!
幾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