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淡藍色禮服的女子跳舞,雖隔了一點距離,但容貌舉止皆屬平常。她猛想到娉婷提過的一件事情,心中動了動,抬頭看了娉婷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娉婷回以一苦笑。
她過了一會兒,方找到話題,開了口:“他有什麼打算?”娉婷落寞的笑了笑:“有什麼打算?有人會嫌棄自己身邊女人多嗎?”她啞然,的確如此。男人到了一定層次,女人對於他們多少有裝飾的作用。是否真的關於情愛,也只有自己知曉了。
娉婷轉了話題:“你又作何打算呢?”她呆了呆,半晌,才老實的看著娉婷,誠實是說:“不知道!”她沒有想過以後,很多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預期,所以她已經無法掌控其發展了。也不知道是多心還是無意,娉婷最近幾次都在上面打轉。
心裡也清楚,娉婷也是為自己好的。但她真的沒有想過。早知道沒有可能的事情,竟還是放任它發展了下去。結果無論是苦是痛,也只有自己承受的份了。轉了眼光,看進他正站在一群西裝革屢中,竟有些奇怪,隔著層層的人群,竟能一眼找到他。
娉婷竟不肯放過她,直直的看著她,帶著詢問,彷彿要知道結果:“子默,你愛上他了?”她一驚,連杯子裡的酒水也略略灑了出來,搖頭道:“娉婷,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高攀他的!”
娉婷端祥了她半天,幽幽的道:“子默。沒有結果的事情,還不如早點抽身而出。”彷彿是在勸她,也彷彿在勸自己。她心中凜然。娉婷只人前光鮮而已,對著她,不知道哭過多少次數了。情與愛,到頭來受傷的總是女人。
姚少喝著酒,看著江修仁道:“想不到,最近定性了不少?不會是想定下來了吧?”他笑了笑,岔開了話題:“這個問題,你還是問孫平華比較合適?”孫平華的事情,在他們的圈子裡是公開的。父母不同意,也就這麼硬頂著。
姚少看了一眼角落,身著黑色禮服,很是保守的款式,微露雙肩,但卻極婀娜多姿,一舉手,一投足,自成風範的:“竟越看越美的。”江修仁眯了一口酒,臉色微慍,淡淡的道:“沒有感覺!”姚少笑著:“到頭來怕你不捨得?”江修仁沒有說話,只看著角落。
不知道她是不是敏感,近日來總覺得他老是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每每她探詢的眼光掃過去的時候,他便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任何事物的發展總離不開一個拋物線,生活中也是。當從頂點滑落,其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就如同他與她的一樣。
星期六,晴。下午陪娉婷掃了一圈的貨,本說好了要一起吃晚飯的。因孫平華來了電話,娉婷便見色忘友的將她扔在一旁了。
一看時間,還極充裕,便去超市買了菜。想著好久沒有自己煮了。採購了一大袋的東西,興匆匆的回了家,想給他一個驚喜。
也確實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她開啟了鎖,推了門進去。屋內有種淡淡的香水味道,不濃烈,但是存在。說明有女性同胞來訪過。因為她從來沒有搽香水的習慣。
她的鼻子一向很靈。小時候,隔壁家王伯燒菜,只要她一推門就能猜出來。父親總是笑著寵溺的刮她的鼻子,說上輩子肯定是條狗,所以這輩子投胎了,還是帶著個狗鼻子。
看來客人還沒有離開,也或者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因為從她進門的角度,依稀可以看到有幾見衣服,應該有男的,有女的,散落在去房間的路途中。心竟然莫名的刺痛起來,她深吸了口氣,將手握緊。這才發現那些包包袋袋原來已經從她的手裡滑落了,連什麼時候她也不知道。只零落的散在她的腳邊,如同那地板上的一件件衣服,滿目蒼痍。
她沒有動,只站在門口的玄關處。時間過的很快,也或許過的很慢,她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他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中,穿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