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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春天的記憶

人力處理稻穀工序省略了好多,一定程度上減輕了辛苦勞作程度,幾十年農村的變化還是有的,唯一不變的可能就是舊房子和幾根老樹。

2000年以前的農村人都比較看重春耕。每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村子裡的家家戶戶就開始行動起來。在田裡耕地、犁田、積肥,幹得熱火朝天。小孩子放學早,也會跑到田裡幫助家裡。一家人忙得不亦樂乎。當天色漸晚,一家人辛苦勞作了一天之後,回到家裡圍坐在一起,做一桌香噴噴的飯菜。

每到這個時候,田野裡就成了孩子們的世界。下午放學後,小夥伴們三三兩兩,每人挎個籃子來到麥田,先是無拘無束地你追我趕,盡情嬉戲著,直到玩累了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便開始挖野菜。

彎下腰兒,隨便撥開麥苗,就會發現麵條菜、馬齒莧之類的。野菜中,味道最鮮美的當數薺菜了。不經意間,就會發現麥叢中藏著的薺菜,它頭頂著幾粒細碎的白花,碧綠嬌嫩,玲瓏透明,風姿卓約。我們蹲下來,邊說笑著,一邊迅速把一棵棵野菜連根拔起,放進籃子裡。待晚霞映紅了西方的蒼穹,籃子裡的野菜也漸漸滿起來。

踏著夕陽,唱著歌曲,渾身都是興奮勁兒。回到家,女人們從籃子裡挑揀出一些薺菜,掐去菜根,淘洗乾淨,做糊湯麵條時下到鍋裡。有一次,母親還把薺菜切碎,摻入肉餡內,再磕入兩個雞蛋進去,做成味道鮮美的野菜餃子,至今想起來仍然舌根生津。

春天是復甦的季節,是播種的季節,是戀愛的季節,是郊遊的季節!所以農村老俗話說得好: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家之計在於和,一生之計在於勤。這些話是中小學教師經常在課堂上說的話,鼓勵學生們起早學習,那時候的課桌上都會刻上一個早字。

鄉下的房前屋後,小路兩旁,常常可以看到高大挺拔的槐樹。待到每年農曆三月,那一簇簇、一串串色若素錦、相擁羞笑的槐花,使整個村莊都沉浸在沁人心脾的清香之中。

每當這個時候,我和小夥伴們各自選定好獵取“目標”,甩了鞋子,向手心裡吐口唾沫,搓一搓,雙手摟定樹身,“蹭蹭”幾下就爬到槐樹上了。選定安全的樹杈坐穩了,把竹竿做的長鉤提上去。近的枝條,我們就伸手摺斷;遠一點的,長鉤就派上用場了。有的枝條實在太遠鉤子也夠不到,但枝上的槐花卻多得誘人,膽子大的孩子乾脆搖搖晃晁站起來,一隻手抓牢了最近的樹枝,盡力把身子和騰出來的手都傾斜過去,彷彿要飛起來似的,真有一股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勁頭。樹下的大人看到這種情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不敢出聲,唯恐驚嚇了孩子。待孩子下來後,大人們往往會訓斥一番。

說實話,米雲對小時候春天的記憶不多,就是近幾十年來,對春天的印象也不多,只知道春天上學容易犯困,聞著桃花香就能在課堂打瞌睡,記憶最深刻的也就是春天能釣魚,春天農活還不多,春雨綿綿不斷 ,在春天自制釣魚竿,砍伐一根青嫩細長的竹子,一般五米左右就足夠了,太長不容易打理,太短又失去了整理竹竿的需求,那時候長竹竿砍回來就要用一碗清水和蠟燭燒竹子節頭。

米雲印象中製作釣魚竹竿就是春天發生的事情,一根好竹竿是可以釣魚好幾年不斷的,從竹林砍回來是青色的,竹竿也不一定是完全直的,就需要加工,那個年代還沒有像現在流行釣魚裝備,現在說不上名字的釣魚竿都是近百種,還有各種釣魚配件和裝備,分海釣裝備和淡水裝備,短的2米起步,長的釣竿十幾米的都有,價格從十幾元到幾千元不等。

米雲一度以為用蠟燭燒竹竿節頭是為了美觀,青色的長竹竿節頭被火燒後就會有一個黑色的印記,就像天然標誌一樣,有戒指大小的痕跡,從竹竿底部第三節頭開始一直到竹竿頂部的位置都要用火燒,碰到竹竿彎曲的部位還要邊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