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蕭淑妃,在此時少了一些清心寡慾之態,多了一絲誠懇待人的真摯與感激之色。
武媚輕輕的嘆了口氣,抬頭看看那青澀未熟的葡萄,漫不經心的說道:“本宮十四歲進宮,被先帝封為才人,卻不想最後與陛下傾心相見。當年要不是你的建議,恐怕陛下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堅定自己心念,敢於把我接近宮裡呢。”
“陛下向來都是優柔寡斷,遇事糾結,這些年也多虧是您在旁替陛下操勞、輔佐,要不然啊,這朝堂之上,指不定會有多亂呢,這並不是蕭氏奉承您,而是這些年雖然身在深宮,但皇家之事,想要裝作視而不見很難啊。所以說,當初不論換做王皇后還是我,都不會及的您半分。”蕭淑妃並不懼怕在自己說話時,武媚的鳳目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因為,她現在說的都是心裡話,而且很大一部分,也是陛下偶爾來此小憩時,與自己談起的,但每當說起皇后之事兒時,蕭淑妃便會立刻選擇沉默,彷彿沒有嘴巴只有耳朵,做到了一個最佳傾聽者的標準。
武媚笑了笑,靠在竹椅椅背上,像是沉浸在了往事之中,繼續說道:“當年形容本宮內憂外患都不為過,要防止後宮之內有人不利於本宮,在陛下跟前繼你與王氏之後與本宮爭寵,又要與陛下齊心協力,對付朝堂之上,以長孫無忌為首,一直把持朝堂的關隴臣子,甚至連本宮的親姐姐、親侄女,本宮都要防著她們威脅到本宮的皇后之位。對了,那時侯,本宮還要應付那天天給本宮惹事生非的李弘,如今想想,本宮都不知道當年是怎麼過來的,每天都過的是戰戰兢兢啊。”
“弘兒不過是淘氣罷了,武順與賀蘭敏之當年我也聽說了,陛下優柔寡斷、當斷不斷,弘兒也是,這件事兒差點兒幫了您倒忙,不過還好,好在補救及時,並未因此留下什麼大禍端來。”蕭淑妃此刻面對武媚,心境則是越來越平靜。
無論是說話之間,還是舉手投足之間,較之兩人剛剛坐下來時,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如果不明內情的人看到,還會以為這是宮內兩個要好的嬪妃在閒談呢。
“禍端?是,沒給本宮留下禍端,倒是給他自己留下了不小的禍端。其他都還好,堅決果敢,可就那面對女人這一點兒與他父皇太像了,遇到這種事情就會變得優柔寡斷,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武媚搖搖頭,撇撇嘴說道。
蕭淑妃則是一驚,不經意間握著竹椅扶手的玉手一緊,上面的青筋都清晰可辨:“弘兒怎麼了?他不是跟隨陛下出徵遼東了嗎?”
武媚把一切都瞧在了眼裡,蕭淑妃剛才的每一個細小舉動,甚至包括那臉上,本來一副清心寡慾的神態,在聽到李弘有事兒時,一下子變得神情緊張起來。
這一切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表面上雖然無動於衷,內心則是波瀾起伏,她還是錯估了李弘在蕭淑妃心裡的地位啊。
這不孝子到底給蕭淑妃許了什麼好處?怎麼一聽他有事兒,看那樣子比她親閨女有事兒還著急呢。
想到此處,武媚便不由想起蓬萊殿便殿那幾位皇家公主,蘭陵、城陽、新城,在聽到李弘出了事兒,被人嫁禍後,都是一副緊張不安的神情。
武媚倒是不懷疑,她們怎麼才從自己口中知曉這些事情。
畢竟,剛一出事兒時,第二天李弘還沒有來得及想出如何破局的妙策時,便匆忙被陛下降旨召到遼東了。
所以,無論是蕭淑妃,還是蘭陵等人,不知賀蘭敏月跟李忠已死的事情,如今被嫁禍在了李弘頭上,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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