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的毛髮的黑狼時,頓時便知道了前面兩人的身份了。
李弘的身份一直沒有被外人知曉,如今所有人看見白起時,便知道安西大都護,但安西大都護到底是何人,就沒有人知道了。
樓蘭城同樣是兩個城門,分東西向而開通,剛剛走出內城,踏入外城沒幾步時,就看見一對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夫妻,哭哭啼啼的往內城走去。
待與李弘等人擦肩時,眼神一瞄,看見白起後,立馬不哭了,只是目光緊緊的盯著白起不離開。
“大叔、大嬸兒,是不是白起又把你家的羊叼走了一隻?”安小河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問道。
白起翻了翻眼睛,它才不認識這些人是不是今天的主家呢,一天叼好幾家的羊呢,哪能分得清楚?何況誰知道他們是今天的還是昨天的。
“是,小姐,今天老頭子剛剛出去,我就在屋裡聽見羊圈裡有驚恐的叫聲,等我一出來時,就看見一個黑影兒,拖著一隻羊跳過牆頭跑了。嗚嗚……那可是一隻母羊啊,肚子裡還有羊羔。”中年婦女擦著眼淚,對安小河說道。
李弘聽的只撇嘴,但又沒辦法發洩,誰讓自己理虧呢。
但這些人也真是太不道德了,每一個來都督府門口哭訴喊冤,求賠羊的,都是說自家的待產的母羊讓白起叼走了,但白起每次都叼的是公羊好不好?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人如今都知道都督府出手闊綽,不論公羊、母羊,一律是按母羊加羊羔的損失賠付。
“哦,那隻狼是他的,您可以找他要錢,他就是白起的主人。”安小河助人為樂的說道,漂亮的臉頰上,帶著一抹壞笑。
安小河說完後,果不其然,如同她預料中一樣,第一時間接到了李弘一個大大的白眼。
於是安小河繼續乖巧的對大嬸兒說道:“他可是咱們安西都護府的大都護哦,人很好的,肯定會按一倍的價錢賠給您的。”
李弘扭過頭,看著大叔、大嬸兒的樣子,雙眼充滿了希冀的神色,無奈的說道:“去都督府裡要吧,我可是身無分文,你們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去都督府索要賠償了,自然是知道他們賠付給您也不會少的,快去吧。”
大叔、大嬸兒有點懵,看著這個說話和氣的少年,有些不相信這個少年如此年紀,就已經是安西都護府的大都護了。
但看看旁邊笑容可掬如同仙子般的美麗人兒,兩人還是選擇相信漂亮仙子的話。
看著大叔大嬸兒離去,李弘沒好氣的看著一旁毫無悔改之意的白起,說道:“你下次能不能不叼母羊?這母的東西有一個是好惹的嗎?你怎麼就不長記性。”
“指桑罵槐!誰不好惹了?我怎麼就不好惹了?如果不是你,我跟我母親會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的開茶館兒養活我們自己嗎?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知悔改,還怪我們咯?”安小河仰著白皙的玉頸,秀美的下巴煞是迷人。
“懶得搭理你,再這樣你的茶葉你別想要了。”李弘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府裡有個滿面悲色、發覺自己真的就是盜賊團伙的幕後主使後,正在傷心欲絕,沒法兒回去。
這在外面吧,又碰見了這個跟白純似的,長得讓天恨此容顏的安小河,真是內憂外患啊。
城門口專門有一處,存放可疑商戶貨物的房子,這裡自然是也有人把守,不過都是一些樓蘭城本地人。
但李弘走到這裡後,就不知道該往哪邊走了,這種地方,就是夏至、小雪都不會來的,恐怕就是無法無天都不會來。
就在李弘跟安小河兩人都遲疑的時候,那隻色狼又開始得瑟了,熟門熟路的跟常客一樣,開始帶著兩人,在那一排排黃土夯築的平房間遊走著。
白起就是一個十足的吃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