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他這人,確有著一張令天下女子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的好皮囊。
不著痕跡地斂氣於胸口,趁著易宸璟毫無防備靠近瞬間,外表柔弱的白綺歌陡然發難,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襲向易宸璟左胸。那樣連反應時間都不肯給與的突襲任誰也無法躲開,饒是易宸璟身經百戰立即意識到有危險,依舊沒能躲過。
一聲銳利鏗鳴,白皙手掌擊在溫熱胸膛的同時,門口一道身影疾躍而來,一絲冰涼緊貼白綺歌頸間。
“晚了一步。”白綺歌不躲不閃,單薄身軀沒有半點動搖,早就料到一般露出自信笑容,“戰廷,如果我手裡拿著匕首,現在他已經死了。”
戰廷倒吸口氣,望向易宸璟滿面自責。
身為心腹與貼身護衛,保護好於他有著天大恩情的七皇子是最重要任務,可是他沒能做到,一個看似無害的女人居然隨隨便便就在易宸璟胸口留下令人後怕的印記——那印記只有巴掌大,鮮豔紅色並不濃重,卻是精準地蓋在心臟位置。
如白綺歌所說,假設她手裡拿著匕首的話,恐怕易宸璟此時此刻已在黃泉路上了。
不管白綺歌想要做什麼,至少她並沒有真的用匕首去捅疏忽大意將自己陷於險境的皇子將軍,易宸璟短暫失神後迅速恢復清醒,面無表情抓住白綺歌纖細手腕抬到眼前。
“胭脂?”細嫩掌心一片豔紅粉狀物,稍稍靠近便有淡雅香氣飄來,易宸璟習慣性皺眉,確定胸口沾染的並非毒藥時化作一聲哼笑,“真有你的,這份‘驚喜’比起前兩樣的的確確更令我欣賞——刺殺我成功的人,你白綺歌是第一個。”
“屬下大意,請殿下責罰!”不等白綺歌回應,戰廷已經收了匕首單膝跪地,語氣懊悔不盡。
對於敦厚淳樸的戰廷,白綺歌向來頗有好感,忙躬身將其扶起:“又不是你的錯,你還能終日寸步不離護衛在他身邊麼?剛才不是有人說了嗎,被欺負只能怪自己無能,怨不得別人。”
易宸璟啞然失笑。
白綺歌這張嘴他是真怕了,不點名不道姓偏偏能讓他無話可說,分明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易宸璟毫髮無損且並未動怒,戰廷心裡多少踏實一些,轉頭看白綺歌不由帶了幾分埋怨:“祈安公主,這種玩笑萬萬開不得,剛才我若是不小心用錯力道,只怕……”
“至多是脖子上多道傷疤,已經有兩道了,不差這一條。”
也不知道白綺歌是開玩笑還是真這麼想,略顯木訥的戰廷尷尬笑笑,指了指易宸璟身前:“不過祈安公主這一下當真危險,不偏不倚正在殿下心口,把我也嚇了一跳。”
特種兵所受訓練又不只是遠距離開槍,近身肉搏訓練那是家常便飯,想準確命中敵人心臟有什麼困難?只不過把訓練時的伸縮匕首和彩粉換成了手掌和胭脂而已,對白綺歌而言再簡單不過。
事實上,剛才上演的驚險一幕是她在腦中無數次模擬後才進行實踐的,從房中出來右手掌心就捏著一塊胭脂,只等易宸璟鬆懈之時狠狠拍他一掌,氣不著他能看他驚慌失措也好,只可惜易宸璟出乎意料地鎮定,讓白綺歌不由失望。
“這就是我想給你看的三樣東西,要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之前我跟你說過打算定筆交易,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好用這種方式徵詢意見了——手摸夠了嗎?摸夠了就放開。”白綺歌斜了斜眼睛,下巴一揚,滿臉嫌惡。
劍眉高挑,易宸璟這才想起自己還抓著白綺歌的手。也不明白這女人怎麼想的,說話沒個深淺,絲毫看不出大家閨秀風範。
放開手撣了撣衣襟,被胭脂弄髒的地方說什麼也清理不乾淨,易宸璟搖搖頭,面無表情看了白綺歌一眼:“圖紙我要了,白家的事以後再說。”
拿了好處還不肯放人,白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