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什麼?”
本想威脅阮煙羅卻反被其設計“強寵**”,這是易宸璟一輩子都難以洗刷的恥辱,哼哼兩聲不再反駁,倒是在錦被下將白綺歌囚得更緊。別人都不信他與阮煙羅之間無事發生,唯獨白綺歌堅信,易宸璟也不去辯解,反正對他來說只要白綺歌信他就夠了,清白什麼的,不都是為她才需要的麼?
同一天夜裡,心情並不算太好的人不只斂塵軒才有,帝都幾十裡外,荒涼的驛站客棧裡,坐在窗邊的妖嬈女子託著腮,目光冷然。
“白綺歌你又不是沒見過,怎麼會找錯人?我的戲算是白演了,他們兩個人只會越發親密。”
“當時就已經發現臥房裡的人不是白綺歌,只是那藥性太過霸烈,真的停不下……”姬三千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低著頭差點兒羞愧而死。
第二日訊息傳出他才知道被強·暴的少女是遙國大將軍獨女,幸虧這少女與白綺歌中間夾著易宸璟多少算是敵對,不然這一番設計就不會影響到白綺歌了。阮煙羅的算計雖然沒能完全實現,易宸璟和白綺歌仍舊感情牢固,不過能讓遙皇龍顏大怒之下派白綺歌去做廣戍將軍討伐新國,也算是有所收穫——阮煙羅只透露給遙皇新國大致兵力,卻沒有告訴他,那新國的王運籌帷幄,極善排兵佈陣,倘若白綺歌率四萬戍邊兵力前去征討,回來的只會是屍骨一捧。
擺擺手,阮煙羅伸了個懶腰:“算了,怪你也沒用,以後想辦法戴罪立功吧。我要休息,你出——”
話音未落,外面響起禮貌的敲門聲。阮煙羅看了姬三千一眼,揚了揚下頜:“開門,許是那位的信使。”
姬三千小心翼翼開啟門,外面站著的是個碧目雪膚的年輕男人,淺金髮絲煞是惹眼,溫文爾雅的笑容襯出一身貴氣雍容。微微皺眉,姬三千橫身擋在門口:“你是誰?”
“寧某隻是個遊商而已,聽說煙羅公主藏有稀世珍寶,特來拜訪求購。”
“原來我的名字這麼響亮,連異國遊商也有耳聞?”尋常人不會知道她是胭胡國公主,知道的必然不是善茬。阮煙羅面不改色,笑容一如既往地魔魅誘惑,“不知道公子想要的珍寶是什麼東西,該不會……就是說我吧?要劫財掠色,公子單槍匹馬是不是太魯莽了些?”
寧惜醉聳聳肩,目光直射向阮煙羅雪白胸口,唇角微揚:“都說了寧某是來求購的,就是不知道煙羅公主肯不肯賣。”
“下流坯子。心懷不軌的男人多去了,裝作商人的卻只你一個。怎麼,是要買我的人麼?只怕價格你經營一輩子也出不起。”阮煙羅咯咯嬌笑,單手覆在胸口半遮半掩,更多了些誘惑味道。
寧惜醉打了個哆嗦,急忙正色:“不玩了不玩了,煙羅公主功力深厚,在下實在對抗不起。今天來是想問煙羅公主,那顆珠子是否願意賣給在下。”
聽對方提起珠子阮煙羅方才明白,他哪裡是再看她半露酥胸,看的分明是她胸口掛著的赤血鮫珠!妖冶笑容立刻減弱七分,揉進些許冷傲嘲諷:“這珠子價值連城,也不知道公子願意出多少錢,吃虧的買賣我可不做。”
“這個數。”伸出一支手指晃了晃,寧惜醉笑得明朗無暇,“一銅板。”
“滾!”看出寧惜醉根本不是來談買賣而是來找茬的,姬三千不再猶豫,抬手就往寧惜醉面門抓去,卻不料一道身影更先於他自寧惜醉身後閃出,不待他反應過來已經衝到阮煙羅身邊。
一道寒光劃過,鋒利軟劍橫在阮煙羅纖細頸間。
“三千!別動——”阮煙羅失聲驚呼,花容失色,姬三千立刻僵住身子不敢再動彈。胸有成竹時阮煙羅不懼誰威脅,但眼前兩個男人來歷不明出手又極其乾脆,她自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連挾持他的人用劍挑斷絲線搶走赤血鮫珠時也不敢亂動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