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人話還沒說完,彭琅便是一腳把說話的人從船上踹到了水裡。
“我說了多少遍,少在我面前提那個雜種!”
“他一個外姓奴僕,若不是我父親收他當義子,他也配姓彭?”
岸上,袁耀的親騎已將橋口的彭氏族人料理完畢。
袁寶強忍疼痛,將左肩的箭矢拔下。
好在他穿了軟甲,這一箭沒怎麼深入骨肉。
袁耀此刻心中驚起萬丈怒濤,這一箭若不是袁寶擋在自己身前,那就是自己挨這一箭了!
這彭氏,吾必滅之!
“你們幾個,速速乘船去救黃將軍!”
袁寶指向旁邊的小舟,立刻便有幾個親騎,下馬解開纜繩,跳上船朝著河中央劃去。
不多時,黃猗等人被救起,後面的五百步卒也終於是趕了上來。
黃猗被扶上岸連吐了好幾口水,站都站不穩了。
一名親衛彙報道:“稟少主,包括黃將軍在內只救起了七個人,還有五個兄弟沒找到!”
“不不……不用找了”黃猗癱在地上:“那五個人不會水,被扔下河就沒了!”
袁耀一把抓起黃猗:“讓你來探查橋樑渡口,你怎麼被人扔到河裡去的?”
“你手裡的傢伙幹什麼吃的,連你在內十二個斥候,打不過這十幾個守橋口的賊人?”
黃猗哭喪著臉道:“誰知道這群人如此蠻橫不講理!”
“上來就堵著問我們要過橋費,我為了不生事端,就給他們付了過橋費。”
“可是等我們走到橋那邊勘查完,回來的時候卻被他們堵住了,要再收一遍過橋費。”
“我把褲襠底都翻乾淨了也沒湊齊,亮明身份也不管用,便是起了爭執!”
袁耀:“那你被打了一巴掌是怎麼回事?又怎麼被人扔下水的!”
“還不是為了你?”
黃猗沒好氣瞥了袁耀一眼。
“為了我?”袁耀不思其解。
“我給彭家人說了我是袁家世子麾下中郎將,結果他們領頭的那個,說他不認得什麼袁家世子!也不知道什麼叫中郎將。”
“接著我就報上你的名號,問他們難道沒聽過最近佔領了柴桑的袁耀袁大都尉嗎?”
“結果他們說,什麼鳥蛋烏龜袁耀,沒聽過。”
“倒是聽說柴桑來了個袁大頭,一來就給那些卑賤如牲畜的佃戶貧農們減免佃租田賦,是個十足的冤大頭!”
冤大頭?袁大頭?
什麼時候豫章的強族大姓給自己取了個這麼一個外號?
袁耀徹底惱羞成怒,欺人太甚!
“然後我就帶人和他們拔刀相對,但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成百上千彭氏族人,把我們圍了起來。”
說到這裡黃猗忽然臉色一紅:
“然後,我總不可能帶著十來個人就和人家一千多號人硬碰硬吧?”
“我就靈機一動,就說我拿佩刀抵過路費,總能放我們走吧?”
“結果你就自己抽了自己兩巴掌,給人認錯道歉,然後被人當笑話一樣丟到河裡是吧?”
袁耀冷笑地看著黃猗,這個妹夫色厲內荏的秉性,他太瞭解了。
黃猗臉色更加羞愧難當,他吃過癟,但還沒像今天這麼丟人過。
“一千多號人?你也好意思給我吹?”
“不就這十幾號愣頭青把你嚇到了?哪來的一千……”
袁耀話到嘴邊,卻被生生噎回了肚子裡。
只見木橋的另一邊,湧來無數手執武器的布衣漢子。
而河面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大小船隻木筏。
黃猗看到忽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