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會這麼多廢話了。”
張闓用腳把空匣子踢了過來,冷冷道:
“如果有人今晚在你身上搜出這些東西,該怎麼辦?”
“金子和契書,都給我放回匣子,等明天事情辦完,你再拿走。”
什長看著空匣子,卻很是懷疑張闓會不會信守承諾。
張闓啐了一口:“只要是關於錢的事兒,我張闓從而都說一不二,絕不弄虛作假。”
“我要殺你,還須這麼麻煩?”
什長已經出賣了上級和一眾同鄉,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退路。
也只能相信張闓的話,又將金子和契書放了回去。
張闓收了刀,吐出一個字:“滾!”
什長連滾帶爬的出了大帳,跑出去好遠,卻仍是驚魂未定。
帳內,張闓看著匣子,嘆了口氣。
“不行,這事我還得找都督。”
“這錢不該我出!”
“我得找他加錢!”
……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張闓大帳,照例開始點卯。
十六個軍侯,依次進入張闓帳內。
軍侯以上,便是軍司馬或別部司馬,也就是俗稱的小校,是比較高階的武官。
孫策雖然把這八千江東兵送給了袁術袁耀父子,但肯定不會把中高階將校送出去。
就比如蔣欽、周泰,現在就是孫策的別部司馬,孫策肯定不會把這種級別的將領送給他人。
不止孫策,這個時代誰贈兵給別人,都不會連帶將校一起打包送。
當然也有例外,極個別受贈者或借兵者,還會死乞白賴直接點名要。
因此這八千江東軍,並無軍司馬以上的將校,只有十六個軍侯,各統一曲五百人。
張闓端坐在大帳中,面無表情地聽著軍侯們的彙報。
彙報的內容很簡單,一是各營昨晚有沒有異常情況,今早起來有沒有少人。
等十六個軍侯挨個彙報完了,張闓直接點名道:“陳軍侯,許軍侯,還有潘軍侯,你們三個留下,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陳、許、潘三個軍侯對視一眼,都是察覺到了異樣。
但其他的軍侯沒多想,只是拱手道:“謹遵都尉軍令!”
說完十三人便轉身退了出去。
這十三人剛走出大帳,卻見兩列全身披掛的淮南甲士,直接衝進了大帳。
陳軍侯反應最快,直接拔出了佩劍,朝著張闓怒吼一聲道:“姓張的,我殺了你!”
許、潘二人反應稍慢一步,就被衝進來的一眾甲士制住了手腳。
“找死!”
張闓早有防備,出刀比陳軍侯更快一步。
但他出刀時又改了方向,刷刷兩刀後,陳軍侯手裡的刀就掉在了地上,腿腳也動彈不得。
陳軍侯身體不聽使喚一般栽倒在地上,怒罵道:“姓張的,你對我做了什麼?”
張闓收回了佩刀,冷冷道:“只是割斷了你的手筋和腳筋而已。”
“別急,等會就割你的脖子。”
大帳外,寒風凜冽,吹得旗幟獵獵作響。
淮南甲士迅速地將陳、許、潘三人捆綁起來,帶到了一片空地上。
張闓手按佩刀,眼神冷冽,大聲宣佈了一遍三人的罪行,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原野上。
底下一眾士卒一片譁然,包括那十三個軍侯也面面相覷,將信將疑。
直到張闓一揮手,又有四名什長、隊率被推上了臺,當眾指認了陳、許、潘三人的謀劃。
“都督仁德,只誅首惡,餘者不問!”
張闓朝著丹陽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又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