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命令我軍交出錢糧,就像在烏程那般,又該如何?”
周瑜輕笑一聲:“烏程之事和今日之事,大有不同!”
“袁耀在烏程索要錢糧,是藉口那批錢糧是嚴白虎之前所囤,而嚴白虎又降於袁耀,袁耀要回錢糧算是有理有據。”
“但這樣的藉口,也只能在烏程用。”
“到了其他城邑,我們大可找各種藉口推說錢糧不足,婉拒於他!”
“只要我軍能提前趕到其他城邑,他就不敢用強!”
眾人這才茅塞頓開,紛紛撫掌稱讚。
韓當大讚道:“孫將軍常說公瑾足智多謀,今日方知不虛此言!”
宋謙撓了撓頭:“周護軍可真是有料敵先機之能,宋謙佩服!”
周瑜忙拱手謙辭道:“哎,這怎敢當?”
“要說料敵於先機,還得真的做到才行!”
“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多派斥候,前去打探袁軍動向,以此決定我軍下一步行軍方向!”
宋謙立刻一拱手:“此事不勞周護軍費心,我這就去安排!”
周瑜回禮道:“如此,便有勞宋司馬了!”
……
天色漸晚,周瑜駐軍已休整了足足一個時辰。
親自去查探袁軍動向的宋謙,也終於趕了回來。
“周護軍,韓校尉,我已打探清楚了!”
見宋謙飛馬而至,周瑜和韓當等人立刻起身相迎。
“宋司馬,可有袁軍訊息?”
“帶上來!”
宋謙先是朝後一招手,然後才翻身下馬。
一個騎兵縱馬跑了過來,在眾人面前扔下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計程車卒。
周瑜等人立刻便辨認了出來,被捆的那人穿的正是袁軍的衣甲。
其實袁耀手下士卒的衣甲,和孫策手下士卒的衣甲大差不差,都是土黃色的布衣外套著褐色的兩當鎧或前身甲。
畢竟孫策在名義上,還是袁術的部將。在衣甲的制式和顏色上,現在還不敢標新立異。
而區別雙方的,乃是頭巾的顏色。
袁軍的頭巾,都是和衣服一樣的土黃色。
而孫軍的頭巾,則為絳紅色。
而至於為什麼袁軍都是土黃色的衣甲,主要是因為袁術認為袁姓出自於陳,而陳是舜之後,舜屬土德,於是便採用了土黃色的衣甲。
孫策雖然不敢改變衣服的顏色,但改個頭巾的顏色還是可以的。
而絳紅色是漢朝士兵的一般配色,孫策選擇用絳紅色頭巾也能對袁術那邊說得過去。
當然除了頭巾的顏色,還有區別袁軍的辦法。
袁軍的普通士卒,都穿的是最簡陋的前身甲,而且說話大都帶豫章口音,和江東吳語差很多,很容易辨識。
“稟告周護軍,韓校尉,這是我剛抓的舌頭!”
“據他供述,袁耀下一步,是要去海鹽!”
“海鹽?”
周瑜眯了眯眼,上下審視了一遍那名袁軍士卒。
“給他鬆綁!”
“是!”
立刻便有親兵撲上來,一把扯開袁兵嘴裡的布條,又解開其身上的繩子。
被鬆綁了的袁兵卻頭也不敢抬,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見他膽小懦弱的模樣,眾人不由得發笑起來。
周瑜走到了袁兵跟前,嘴角掛笑道:“把你知道的,都再說一遍!”
儘管周瑜語氣很是平和,這名袁兵一聽周瑜開口,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接著便瘋狂磕頭起來。
“饒命啊!”
“將軍饒命啊,我只是一小兵,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