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之相,絕非久居人下之徒!”
“他若用孫策為將,統領三軍東取徐州,本公倒還忌憚他幾分!”
“但他放孫策東渡江東故地,無異於縱虎歸山,自斷一臂!”
蔡瑁似有所悟道:“明公的意思是,孫策會反袁術?”
劉表搖了搖頭:“本公並非神人,此事亦不能斷言。”
“但孫策若是真打下江東三郡,有多大可能繼續聽袁術調遣,一定會是個大問題!”
“不過此子距離荊州甚遠,暫且由他在江東折騰吧。”
“諸位還是把目光放回豫章,談談這個最近橫空出世的袁大公子吧!”
蔡瑁飲了半盞酒,直言道:“此子不宣而戰,襲取柴桑要地,以本將之見,應令黃祖率軍逐之!”
“明公為何要斥令黃祖不得興兵伐之呢?”
“難道真的擔心朝廷降下越界之罪?”
劉表冷哼一聲:“本公以鎮南將軍領荊州牧,又受朝廷假節,並督交、揚、益三州軍事。”
“越界之罪,何其荒謬!”
劉表舉起酒杯,敬向蒯越。
“眼下荊南四郡既已臣服,荊州八郡皆奉本公為主。”
“這些都全賴異度的臼犯之謀啊!”
蒯越連忙起身舉杯與劉表對飲。
“越怎敢居功?”
“明公虛懷如谷,恩威並施!這才是明公能全據荊襄八郡的根本所在!”
“也全賴德珪等鼎力相助,不然僅憑我的計策,無人為明公驅使執行,又有何用呢?”
蒯越為人面面俱到,喝完又馬上斟滿,敬向蔡瑁。
蔡瑁面露喜色,也是與蒯越舉杯共飲。
蒯越又看了眼自己少言寡語的兄長蒯良,又斟滿一杯酒,敬向劉表:
“越之計謀,雖然能助明公全據荊襄之地,但不過是平定亂局的權宜之計!”
“明公若要真正肅清萬里,使群民悅服,此時宜用吾兄的雍季之論,行仁義之道,威懷兼洽,天下自然鹹服也!”
劉表卻不以為然道:“本公可記得當日異度你親口說,亂世當重權謀,太平方施仁德。怎麼今日卻又改口了呢?”
“如今天下大亂,怎可只對荊州一州施以仁德呢?”
“何不先以權謀兵勢平定天下,然後再對九州都施以仁德呢?”
蒯良仍舊面不改色,彷彿根本不關心劉表想要做什麼。
蒯越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如初。
劉表站起身,面向南方自顧自地道:
“本公雖然遠遠不及始祖高皇帝,亦不如先祖光武帝,但平定荊楚吳越之地,想來是可以的吧?”
蒯越驚詫道:“明公這是要將目標放在交、揚二州了嗎?”
“明公慎重啊!眼下才平定荊南四郡強族大姓之亂,不宜為了一個柴桑而大動兵戈啊!”
劉表回頭看了看蒯越,心道,你蒯氏兄弟到底是小瞧我劉表了,我豈是那種輕舉妄動之人!
“柴桑雖然是長江要地,但我劉景升所圖,豈是一城一地?”
蒯越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忙起身拜道:
“看來明公是想徐徐圖之,看來明公此番與袁耀遣使講和,是有深意!”
“越請聞之!”
劉表冷哼一聲:“本公不過是看在他袁耀此番南下,是去相助諸葛玄的份上,給他幾分面子,不想與他計較!”
蒯越似有所悟:“原來如此!”
“諸葛玄之前乃是明公的屬吏,只因要照料其兄諸葛珪的後事而辭去。”
“若非明公前段時間應其所請,派遣水軍助他攜家帶口渡江南下,他哪能趕在朱皓前面入主南昌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