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柴桑江岸。
諸葛瑾和諸葛亮兄弟正在告別。
諸葛亮茫然不解:“大兄,你昨天才到,怎麼今日就要走?”
“又為何不讓我告訴袁將軍你要走?”
此時的諸葛瑾相比昨天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昨天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學子。
今天卻是一副成熟又穩重的模樣。
“二弟,不是我不想和你多聚幾日,只是……”
“鄱陽那邊縣令之位空缺已久,那些強宗大族又蠢蠢欲動。”
“為兄現今身負少主厚望,自當早日為主上分憂!”
諸葛瑾目光堅定,似乎一夜之間就明白了什麼叫“重任在身”。
“若是告訴少主我要走,少主必為我設宴辭別,而我如今寸功未立,如何擔待得起?”
諸葛亮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你要去鄱陽……當縣令?”
“我還以為你要……”
似乎猜到了自己弟弟要說什麼,諸葛瑾忙作噤聲狀。
“二弟不可胡言!”
“少主有雄主之姿,或許這一點你還未發現……但亂世能逢此明主,實乃人生之幸也!”
諸葛亮疑惑不解道:“那族訓?”
諸葛瑾搖了搖頭:“族訓沒錯,但我亦無錯。”
諸葛亮大暈:“大兄你要是沒錯,那錯的豈不就是我了?”
“按先來後到,我是先來的,我比你得到袁將軍的授任……”
“就算他袁耀是明主,但是按‘亂世分而事之’的族訓,他該是我的明主,不是你的啊!”
“你應該另擇明主去啊!”
諸葛亮還要說下去,但諸葛瑾已經跳上了小船,直接催促船家離岸起行了。
“二弟你說什麼,風浪太大我聽不清楚!”
“有什麼事,寫信給我說哈!”
“有空就來鄱陽找我玩哈!”
不多時,諸葛瑾就乘舟遠去,只留下獨自在風中凌亂的諸葛亮。
既然你做初一,休怪我做十五!
諸葛亮一咬牙,決定回去後立馬就上任袁耀任命他的“軍師祭酒”一職。
看誰先上任!
……
袁耀在柴桑呆了將近一個月。
首先處理了一直沒時間處理的劉繇、許劭等人。
這兩人一個是朝廷任命的正牌揚州牧,一個是漢末第一評論家,影響力都非同小可。
是殺是囚,都會引起天下輿論的重大反響。
所以袁耀決定直接把這兩人放了。
這樣天下人,就不會給我套上一個殘害漢室宗親、輕辱名士的惡名了。
袁耀的決定一出,立刻受到了魯肅、何夔和鄭渾等人的極力贊可。
尤其何夔和鄭渾兩人,之前就寫了好幾道奏文,請求袁耀赦免劉繇、許劭之過。
就連袁耀治下許多縣令、縣長之前也呈上來許多求情信,不過這些人都不敢讓袁耀釋放劉繇,全都是寫信希望袁耀能釋放許劭的。
這很好理解,劉繇作為袁術袁耀父子在揚州的死敵,現在雖然成為了階下囚,但依然在揚州有巨大的號召力。
比如現在佔據了涇縣,自封為丹陽太守的太史慈,還仍然宣誓效忠於劉繇。
釋放劉繇,等於留下了一個禍患。
所以絕大多數人都對袁耀釋放劉繇根本不抱希望。
甚至很多人還在偷偷議論,袁耀什麼時候砍了劉繇的腦袋。
是擊退荊州軍以後立馬就砍,還是等袁術的命令到了再砍。
但許劭的情況就和劉繇不一樣了。
許劭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