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進修橋的效率很快,依舊是派幾艘小舟,駛到斷橋處。先是並列而排,然後再用繩子將小船綁在一起,最後在上面鋪設木板。
當然這只是臨時的修橋辦法,漁民們雖然捨不得賴以生存的漁船小舟,但在宗族利益面前只能是犧牲小我,當然最後宗族也不會虧待這些人。
只是半柱香功夫,彭進就已經修好了斷橋處。
這時候彭材手下的數百艘小船也再次載滿了彭家部眾,然後立刻朝下游駛去。
他們要趕在那幾十個官軍前面,趕回上繚城。
彭虎此刻戰意昂然,不用彭材催促,橋剛已修好,便是一馬當先,帶手下部眾從橋上衝向南岸。
彭材看著在南岸嚴陣以待的袁軍,不禁笑出聲:
“我還以為這個袁大都尉有多大能耐,看來不過是個只會些雕蟲小技!”
一旁紅腫著臉的狗頭軍師不解道:“大少爺所言何意?”
“哼!一開始他率軍過橋,我還真高看了他一眼,真以為他有那膽量,竟敢直接襲擊我彭家塢堡!”
“原來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耳!”
彭材指著那幾十個一直往南奔跑,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袁軍。
“他要是過了橋,全軍都往南而去,我還怕他幾分!”
“但他過了河,大隊人馬卻原地列陣,拒橋而守。”
“難道就想憑那三十幾個人,去襲佔我上繚城?”
狗頭軍師聞言似有所悟:“大少爺是說,那三十多個往南跑的袁軍輕兵,不過只是想轉移我軍注意力?”
“只是想引我們分兵,然後他好原地固守?”
彭材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狗頭軍師終於明白過來道:“沒想到這袁都尉竟然如此狡詐!”
“還是大少爺英明!”
彭材不屑道:“這袁耀還算不上狡詐!”
“頂多會些障眼法,有些小伎倆罷了!”
狗頭軍師忽然想起了些什麼,急忙道:
“那在下馬上傳令給彭進,讓他不用率船隊去增援上繚了!”
“讓他直接帶人繞過南岸橋口,從東側登陸,船隻多跑幾個回合,運個千八百人到南岸,與虎少爺一起進攻官軍!”
“官軍現在拒橋而守,若是隻有虎少爺從橋上進攻,怕是一時也難以攻破官軍軍陣!”
彭材看著數百條徐徐駛離戰場的船隻,一時有些猶豫。
雖然他自認為看穿了袁耀的把戲,但心底裡仍有些擔心上繚城會出岔子。
片刻後,彭材終於做出了決斷:“讓彭進派三十艘船繼續趕往上繚支援!”
“其餘船隻,配合阿虎一起進攻這數百官軍!”
……
袁耀看著數以百計的彭家船隻,只分出了三十艘船順河而下,其餘舟船則載人往自己軍陣東側而來,心中不由得焦急起來。
此時彭虎已經領著數百人上了木橋,朝南岸殺來!
終於,河邊一陣水花聲,二狗子從河裡冒了出來。
立刻有幾名士卒上前,先是接過二狗子手上拿著的幾根麻繩,然後才拖著已累到虛脫的二狗子回到了岸上。
二狗子被拖到袁耀身邊,一邊大口吸著空氣,一邊說道:
“呼……少……少主!”
“都按……您的吩咐……呼……綁好了”
“黃布也綁好了!”
袁耀點點頭,鄭重道。
“這下要是成功的話,我賞你百畝良田加二十萬錢!”
揮了揮手,累成死狗的二狗子便被拖了下去。
“少主,你看,那殺了趙假侯的,馬上就到黃布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