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衝一邊喊:“破虜將軍麾下,孫十三來也!”
“破虜將軍麾下,吳癩子來也!”另一個家僕撿起地上的環首刀,也衝了上去。
吳夫人身邊十幾個家僕,大部分都是昔日孫堅的舊部。
從孫堅起兵時,這些人就跟隨孫堅左右,是歷經平定黃巾、討伐邊章韓遂、平叛長沙、征討董卓之戰而倖存的老兵。
只是歲月催人老,孫堅起兵至今已經十年,這些參軍時的青壯,此時已四五十歲,且身上多有舊傷殘疾。
其實原本還有一些三十多歲的,不過被孫策帶走當做軍中中堅老卒了。
剩下這十來個老弱病殘,並沒有起到吳夫人想要的效果。
孫權一雙碧眼圓瞪,似乎也要上去。
吳夫人卻一把拉住孫權,將其手裡的寶劍奪過,扔在了地上。
“娘?”
孫權不解,抬頭看向吳夫人。
吳夫人一把將自己的兒子們護在了懷中,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院內諸人,放下兵器,降者不殺!”
韓胤的聲音再次響起。
孫權回頭看去,卻見一隊又一隊的阜陵巡守士卒,衝進了自家宅院。
袁耀扶著受傷的戚寄,帶著自己一方人,迅速退到了門口。
“阜陵門伯,你怎麼當的差?竟讓城中混入這麼多賊人!”
“諸軍聽令,賊人入城,殺害了阜陵相,又欲弒殺阜陵王,罪不容誅!”
“殺光白衣賊人,不留活口!”
袁耀幾句話,便徹底給這場鬧劇定了性!
陳寶和身邊十幾個孫氏親兵靠在一起,被衝入院中的阜陵士卒團團圍住。
“我們不是賊人,阜陵相也不是我們殺的,我們是殄寇將……”
“住口!”陳寶一巴掌抽在旁邊一人臉上,將那人門牙都打掉了。
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吳夫人,陳寶捂著腰間的傷口笑道:“既不成事,死又何哉?”
“吾等願以死謝罪!”
吳夫人只是抱著幾個兒子的小腦袋,並沒有再看陳寶。
袁耀一把將自己身上的破爛衣服撤掉,瞪著那名阜陵門伯。
門伯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又看了一眼旁邊捂著眼睛不停叫疼的阜陵王。
“兄弟們,跟我殺了這些白衣賊人,將功贖罪!”
……
又是一場惡戰。
陳寶等人在生命最後一刻爆發出了無盡的能量。
阜陵國這些不入流的巡守士卒的表現還不如劉赦的王府男丁。
如果沒有弓弩手在場,袁耀都擔心這百十號守城士卒會被十幾個體力耗盡的孫氏親兵追著砍。
好在那十幾個弓弩手雖然拉胯,但他們手裡的傢伙是真的。
射箭也不需要拿刀與人對砍的那種勇氣,閉眼一射就完事了。
而且還是在院子裡,這麼近的距離。
最後袁耀奪過一張弓,給了身中數箭,卻死撐著與阜陵士卒對砍的陳寶致命一擊。
韓胤看著袁耀的變化,以及院中死傷甚眾的慘狀,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袁耀叮囑他今天不要吃飯,怕是他已經吐了好幾次了。
門伯似乎沒殺過人,初次殺人還有些興奮感。
“這位大人,那些人如何處置呢?”
門伯指了指吳夫人一家,和護在吳夫人身前的那些忠僕。
袁耀面容冷峻,淡淡道:“我懷疑這些白衣賊人能入城,是孫家這些僕人勾結的。”
門伯很有眼力見,雖然韓胤亮出的印綬最大,在場阜陵王劉赦的爵位最高,但他一眼就看出袁耀才是有決定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