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是大魚大肉,我吃膩了。”
袁耀隨口找了個說辭。
袁渙笑了笑:“聽說這回來了一批新的歌姬舞女,都督真的不去嗎?”
“真的?”袁耀瞬間兩眼放光。
袁渙點了點頭:“當真!”
袁耀雙手扶在腰間,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唉,要是這玩意是鐵打的就好了。”
“呵呵~呵呵呵。”
袁渙不由地被逗笑了。
“咳咳……”袁渙正了正色:“聽說尊父今日所議之事甚大!”
袁耀滿不在乎道:“他議他的事,幹我何事?”
“聽說……尊父這次召集麾下文武,甚至把所有客卿及能請之人都請去赴宴。”
“是要商議稱帝之事!”
袁渙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袁耀的反應。
“咳咳……”袁耀劇烈咳嗽起來:“這可不興說啊!”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要這個的!”
袁耀化手為刀,放在脖子上做了個割腦袋的動作。
“爾父做得,旁人說不得?”
袁渙緊緊盯著袁耀的雙眼:“都督早就知道此事了,不是麼?”
見瞞不過袁渙,袁耀笑道:“我知道又如何?”
“難道指望我,當一個不孝子,去勸我父親麼?”
“有何不可?”
袁渙正氣凜然道:“如今天子落難,袁氏當扶危濟困,匡扶漢室;怎可投井下石,行僭越之事?”
“當個忤逆不肖子,總比當不忠的亂臣賊子好!”
袁渙的話擲地有聲,袁耀不得不回道:“叔父以為,我就願意當個亂臣之子嗎?”
“我就沒有提議過,派人前去迎接天子嗎?”
“我就沒有勸過我父親,讓他施行仁政,鼓勵生產嗎?”
“告訴你,天子東歸的訊息一傳來,我就主動請纓率軍去迎駕天子!”
“我也不止一次,規勸我父親輕徭薄賦,精兵簡政!”
“但你要知道,這世上最難的事情,就是改變一個人!”
袁耀的氣勢突然爆發,直接壓倒了袁渙。
袁渙還要開口:“可……”
袁耀:“我改變不了我父親的想法,所以我只能改變我自己。”
“我只能離開這舒舒服服的壽春,跑到江西那未化之地,夾在孫策和劉表兩方夾縫中,求得一生存之地!”
“我只能放棄我本該享受、繼承的所有,自行培植文武,組建新軍,以求未來出現難以收拾的逆局時,能有一搏之力!”
“你說,我做錯了嗎?”
袁渙愣住了。
我這是點了炮仗嗎?
這小子今天怎麼不像平時那般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了。
難道他真的無意參與袁術的篡逆之舉?
看他這一副一提起他爹就苦大仇深的模樣。
好像他真的痛恨袁術的所作所為,只是礙於父子禮教沒辦法正面忤逆父親。
或許,真的是我錯怪他了。
他和袁術,雖是血緣至親,但並不是一路人。
呼~
長吸一口氣,袁渙放緩了語氣,溫和道:“但如此大事,都督也不能坐視不管。”
袁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誰說我沒管?”
“昨晚我是一夜未歸,你還真當我去嫖妓啊?”
“我那是去拜訪閻主簿和河內張氏三兄弟去了。”
“你就放心,別人我不敢說,閻主簿和張承他們這次一定會勸諫下我父親的。”
“如果事情有變,他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