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準備出手的世家大族派出得意子弟,連夜向石玉城趕去,一時間天上地下,飛禽走獸無數,而那石玉城的客棧,也在半夜內人滿為患,即便是柴房,也住不下更多的人了。
佛徒選拔前一夜,石玉國皇宮。
皇宮外鬆內緊,十步一崗五步一哨,朱晨桓在皇宮內自然是暢通無阻,只是走上幾步便能看到明的暗的侍衛彷彿以防小偷的樣子看著自己,總是忍不住撇撇嘴,心中暗道老爹又玩什麼么蛾子。
紅鸞跟著太子殿下過了幾重哨崗後,便聽朱晨桓說道:“紅鸞,你認為一個地仙境的高人來皇宮逍遙閣偷東西,有幾成機率成功?”
紅鸞想了想,也不隱瞞朱晨桓自己一個普通婢女怎能知道這些事的秘密,眼珠轉了轉,便道:“回稟殿下,奴婢在想,如果宮內幾位高人不出手想要看戲的話,那人能有五成的機會逃走,但如果太子殿下想要戲耍的話,那就一成機會都沒有了。”
朱晨桓聞言沒有對紅鸞的言語做出評價,只是又道:“如果是佛家的羅漢級別的人物呢?”
佛家羅漢,即與仙界天仙和妖界妖帥位於同一等級,這一級別的強者,體內元氣如洶湧河流,可踏雲而行,如果逞強一點,便是劈山斷海那種大神通也是可以施展出來的。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修佛與修道之人達到此等境界後,便可入西天靈山與九層宮闕求得一份差事了,這也是真正區別於凡人與仙佛的最關鍵之處。
曾有詩言語,苦修十年若登雲,來日雞犬並昇天!說的就是可以騰雲駕霧的這比仙凡之塹更難上無數倍的天差地別之壑了,過了,所有凡人皆是螻蟻,以往所見皆為凡塵。
地仙與天仙之間的差別,就是凡人與仙人之間的差別,豈是簡單能夠比擬的?但朱晨桓問了,紅鸞就不能不仔細思考,她能夠被朱義天選中貼身服侍朱晨桓,可不僅僅是自己與朱晨桓見過兩次這麼簡單,除卻自身本事外,細緻入微的推理能力也是原因之一。
在思考了幾個呼吸時間後,紅鸞終於回答道:“殿下,若真是那羅漢一樣的人物來逍遙閣偷取東西,即便是供奉們同時出手,也未必能夠留的下他。但假如是殿下想要留下他的話,留下那人的機率應有九成。”
“哦?為什麼?”朱晨桓聞言大感有趣,笑著問道。
紅鸞一絲不苟說道:“不瞞殿下,紅鸞曾見過幾位供奉出手,若僅僅是初入羅漢境的人,拼死一二人或可留下,可若是已經在羅漢境停留數年的人,即便所有供奉全力以赴,打敗那人不是問題,可真正留下卻是不易。”
“不過,那只是之前殿下未曾遊歷之前的狀況。此時若殿下底牌盡出,哪怕只有童爺一人出手,奴婢想問題也不會太大。”
紅鸞對朱晨桓當真是沒有絲毫隱瞞,哪怕這番答話暴露了自己諸多秘密,她也沒有任何猶豫。正如她所言,自從被皇帝送到太子殿下身旁服侍後,她的主人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而對於主人,她不會有半點秘密。
朱晨桓對紅鸞的回答不置可否,卻仍舊是沒有直觀的表態,兩人走到仍有亮光的御書房門口,朱晨桓突然轉身停住,紅鸞也在朱晨桓身後一步處停止。
“如果那人是某位得道高僧,又如何?”朱晨桓仍舊是一臉漫不經心的笑容,只是聽到紅鸞耳中,卻彷彿平地驚雷,驚的紅鸞雙眼一怔,但很快就歸於平靜,只見紅鸞淡淡道:“只要殿下想做之事,未有不可成之說。”
“當真?騙人的女人可就不美了。”朱晨桓伸出手輕輕摸著紅鸞皎美的臉頰,調笑著說道。
紅鸞俏臉被朱晨桓吃著豆腐,卻沒有任何神色上的變化,只見她堅定的點了點頭,仍是那句話:“紅鸞永遠不會騙殿下。”
朱晨桓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多了起來,只見他輕輕彈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