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張望的梁君這才回過神,板著臉下令:“今天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惶恐不安地想李斐到底做了什麼,怎會鬧出這麼大的陣仗?難不成珍珠酒店爆炸的事,還真跟李斐有關?
他圖什麼啊!
做恐怖分子,難道比當影帝有前途?
——
吉普車一路開進海城軍區,透過了好幾道崗哨,最後停在一棟老舊的辦公樓前面。
樓房裡面的牆壁刷著綠漆,走廊上的燈昏黃不清,但是守衛非常森嚴,每隔一段都站著持槍荷彈的軍人。
李斐被帶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裡面的陳設像是幾十年前的招待所。
入眼就是掉漆的桌椅,充當杯子的是個印著特別樸實花紋的搪瓷缸,貼在牆上的畫報印著愛國愛黨之類的宣傳標語。
要不是情況特殊,李斐簡直要疑心這是哪家劇組搭的佈景。
張耀今並沒有玩那種把人晾在那裡幾小時不管的戲碼,他是前後腳進來的,看著房門鎖上,幾個全副武裝的警衛在房間四角站定後,他冷冰冰的說:“坐。”
房間裡只有一把椅子,李斐也沒多話。
始終站在張耀今身後的軍裝小哥,從資料夾裡取出一張照片,推到李斐眼前。
照片右上方有時間,這是一張取自監控攝像頭的圖,裡面的人赫然正是耿闐,他正護著一個披著外套蓋住臉的人走出樓梯間。
“是我。”李斐端詳了下照片,承認得很爽快。
“住在48層,事情發生後十分鐘內就到了三樓……反應速度不慢。”
李斐表情平靜,時間當初他算過,沒什麼不合理,但他想張耀今要給自己看的恐怕不是這個——酒店樓梯間沒有監控,客房部走廊上是肯定有的。
果然又是幾張照片攤放在桌上。
“事情發生,到酒店戒嚴的這段時間,48樓走廊的監控我們已經一幀一幀的翻找過了,有你們進房,但根本沒有你們離開的記錄。”
那群炸酒店的暴徒,大概覺得時間停滯的世界攝像頭不會工作,偷懶沒有將珍珠酒店的監控頭搗毀,李斐很是無語。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張耀今很擅長髮現嫌疑者的情緒變化,但他今天一無所獲。李斐太冷靜了,或者說這位影帝演技高到足夠扮演一個毫不知情的無辜者。
一段影片,證明不了什麼。如果靠這個就能抓人,逮捕令未免太容易簽發。
李斐從看到張耀今的軍銜起,就意識到國家對珍珠酒店爆炸這件案子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他想象。
什麼樣的專案組能夠借用軍區審問?
什麼人能沒有逮捕令就去抓自己這樣的公眾人物,還是帶槍去的。
李斐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一片清明:“我想說的話,只怕沒人相信。”
張耀今深深皺眉,他身邊的軍裝小哥就沒有他那麼端得住,雖然神情嚴肅,但是總忍不住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打量李斐。
最初李斐以為是看到影星藝人時的正常反應。
但他又不是大熊貓,看幾眼不就夠了,看個沒完——李斐的粉絲雖多,但他自認不能跟國寶媲美,這裡面八成有問題。
“我不知道影片是怎麼回事,但我曾在樓梯間聽到一段對話。”
李斐將那段話複述了一遍。
疑似匪徒的團伙犯案後搜查酒店,還談到這天是“大規模覺醒日”。
軍裝小哥眼睛發亮:跟荒謬的群聊天記錄對上了!
他忍不住回頭看張耀今,後者神情莫測,根本看不出在想什麼。
“勞煩你繼續在這裡待一陣子,我們還要去詢問你那位保鏢,如果有什麼想起來的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