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看到導師無比凝重的臉之後,方星劍突然尖叫了一聲,“老師,這句話明明是諷刺我們呀。”
什麼“井蛙不能跟他說海,因為他不知道海是什麼樣子。夏蟲不能跟他說冰,因為夏蟲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冰。這只是這句話的字面意思,真正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井蛙受到了空間的限制,夏蟲受到了時間的限制,時間與空間雙重限制之下,兩者便顯得目光短淺。所以,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說不能跟井蛙說海,也不是不能跟夏蟲語冰。不是不能說,是說了沒用,說了他們也聽不懂。
這不是說他們是井蛙嗎?
這不是說他們是夏蟲嗎?
這不是說他們見識淺陋,說他們目光短淺嗎?
無比的諷刺卻是撲面而來。
“好一個井蛙不可以語海,夏蟲不可以語冰。”
此時,坐在邊上的程禮教授卻是赫然站了起來:“三天之後,我便親自去你們水木拜訪拜訪,我倒要看看,是你是井底之蛙還是我是井底之蛙。”
……
“既然程禮教授是楚辭學的專家,那麼,下個星期一,我將在水木開設三節楚辭課。到時,我倒是很想請程禮先生評價一下,我是自鑄偽詞,還是自鑄偉辭……”
辦公室內,培進拿著南方新聞報,念起了黃一凡寫的文章。
“自鑄偽詞,自鑄偉辭,偉是傳大的偉,辭是楚辭的辭。雖然僅僅只是兩字之差,意思卻天差地別。牛,牛,牛,小黃,對於你,我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幸好當時悔過的快,如果不是,一直跟你鬥,我不得被你虐死才怪呀。不過,三天之後,你真打算開講座嗎?”
“是呀,不開估計他們又來罵,好像他們個個都是楚辭學專家一樣。”
黃一凡伸了伸手,無奈的說道。
“可是,你這一篇文章下去,恐怕到時候一干個專家學者都會來砸你的場子。你的講座上的好那還罷了,若是上得不好,恐怕……”
後面培進已經不敢去想。
別看學術界的爭論不溫不火,有的只是動動嘴皮子。
可是,一但真打起來,搞不好就聲敗名裂。
“放心啦,大不了這書不教了。”
黃一凡倒是很寬心,笑笑說道。
“你這小子,我們水木可沒趕你走哦。”
正說著,這時,辦公室內主任“刑藝”與“孔書俊”卻是走了進來。
“一凡小友,之前你不是挺淡定的嘛,怎麼一碰到學術爭論的時候,竟然這麼衝動起來。不過,你那句“自鑄偉辭”我喜歡,夠膽量,有魄力,很有秋水先生的風格。”
孔書俊一邊笑,一邊拍拍黃一凡的肩膀。
“孔教授,我就說嘛,自鑄偉辭,簡直牛得一逼,換做是我,半個字也不敢提呀。”
看到兩人前來,培進亦是接話說道。
“孔老,你就別誇這小子了。”
邊上的系中任刑藝走到黃一凡身前,略帶嚴肅的說道:“之前你與媒體上這一些人的爭鬥我就不管了,雖然想來批評批評你的,你這夏蟲不可以語冰之類,那可是一槍將一大堆人給罵了。不過,反正一切都發生了。不過,我想問的是,三天之後你的講座有把握嗎?”
對於黃一凡,刑藝這是又愛又恨呀。
愛的是這傢伙可謂是水木最有才的一位講師,而且也是最年輕的一位講師。
先不說原來黃一凡在水木搞出來的動作,就說現在黃一凡整出來的一句俠之大者,卻是將一眾人士的目光關注到了他們水木,關注到了他們水木大學。特別是,當刑藝從小道訊息那裡知道前些天有一位首長來了水木見黃一凡的時候,刑藝那可是激動的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可是,黃一凡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