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道:“出了什麼事?”
陳剛乾脆在江漁耳邊嘀嘀咕咕起來,他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他的大嗓門還是讓隻言片語漏進了楚仁的耳中。
“……藉著婚禮之際……全城都要封鎖……咱們乘早……晚了別說……命也沒了,現今別管生意了……”
江漁愈聽臉色愈緊,聽完後問道:“訊息可靠嗎?”
陳剛搖頭道:“這個可吃不準,可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保險點咱們……嗯。”他做了個走的手式。
楚仁看他們的一舉一動,心下忐忑,不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江老爺?”
江漁和陳剛同時搖頭強笑道:“沒事沒事。”
“楚老爺,小弟有事在身要先行離開高城,咱們的生意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啊,”江漁轉身吩咐陳剛,“趕快收拾行裝,卸下的貨來不及上船就不要了……”
楚仁聽他連貨都不要了,心下更是驚疑不定,他一把拉著江漁道:“江老爺,咱們都是出門在外的生意人,所謂出門靠朋友,有什麼事也關照關照楚某不是,將來生意場也有個照應啊!”
江漁為難道:“這……”
陳剛在旁道:“不是咱們不說,只是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要掉腦袋的,老爺咱們時間可不多了。”
那楚仁聽了更不撒手,江漁被他拖著不能脫身只得道:“看楚老爺同是外鄉來做生意的份上,我就說了,可是這話你聽了可別說是我說的……”
朝暉親王要造反?!
楚仁聽了驚道:“不會吧!朝暉親王倍受西隴皇恩寵,怎麼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你是何處聽來的?”
陳剛道:“你別管是哪裡聽來的,反正咱們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這事萬一是真的,高城一亂,咱們這些商人可不就先遭殃了嗎?聽說他選今日是因為廡地的各城官員都要前來賀喜,只有這樣才能將所有的官員一起挾住,到時就算不願和他造反的,落在他手中也就不得不從他了。”
正在這時小趙進了內室,他對陳剛道:“陳管事,您不是要我去城門口看看,那兒沒什麼呀,只是守城計程車兵加了不少,真奇怪,城裡還有不少士兵在各處客棧盤查,出了什麼事嗎?”
等小趙出了房,陳剛道:“高城的驛館根本住不下此次前來賀喜的官員,大部分都住在城中客棧中,驛館裡自有士兵看著,可客棧嘛……看樣子這些士兵分明是要看住各地來的官員的,哎,這事看樣子是十之八九了,老爺咱們乘還沒封城快走吧。”
楚仁聽了臉色更黑,匆匆告辭出了翎然居。
江漁二人送他出門,陳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後才道:“你說楚仁會把這事傳出去嗎?”
江漁頷首道:“包先生說,楚仁和江青城的唐雙交情莫逆,他一定會把這事傳出去的,有一就有二,所以其他人也會知道,而最妙的是這事沒人證明是真是假,唐雙總不能去問朝暉親王你是不是要造反吧!”
陳剛眉開眼笑:“不錯,他們為了要搜捕聞少將軍,現在已經調派了士兵,他奶奶的,這下高城非亂不可。”
當然,越亂越好,這樣他們才有機會逃出高城。
流言就在這悄然聲中蔓延開來。
親王府內王朋看到屬下劉重時,奇怪道:“你怎麼進來了。”
“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報。”他等到王府中僕役走過後,才壓低聲音述說了原娓。
王朋臉色變了又變:“這事從何聽來?”
劉重道:“是唐大人的朋友得了訊息傳出來的,他亦說不知事情是真是假,但是街上確實多了許多士兵,連咱們住的地方也有士兵盤查。”
因為七娘的關係,他們不能打著搜捕聞玉虎的旗號,只說世子婚禮期間要保證各位遠道而來貴賓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