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幷州北部都尉開始一點點的剿匪練兵,最終把目標投向位於強陰縣的這夥悍匪。
雁門等北方士族忍受夠了這夥土匪一再提升私鹽的價格紛紛出錢出物出人出力出嚮導,由於陸城軍的進入,雁門郡士族得到極大的好處,僅陸城商品都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何況鹽澤交給陸城軍,陸城軍的價格就算貴,起碼穩定的多。
人和在張遼這邊,又有熟悉地形嚮導,地利也算合適,只要選擇一個天時便可出兵。
張遼選在二月末出兵,一則天氣寒冷,斥候、細作都不願出窩,一旦人都認為漢軍不會出兵,怎麼也得等到開春後?
張遼正好利用這個空隙,一邊命其兄在桐過縣內操練新募之兵遮掩耳目,一邊將手下數千精騎以屯為單位散開裝作商隊朝強陰進發。
而他自己以回晉陽述職為由離開桐過縣,過雁門關,實際上他見過郭蘊後,率親衛直奔長城外的強陰縣。
張遼在強陰縣外集結部隊時,強陰的盜匪還以為張遼直下晉陽了呢?
張遼率部直接偷襲了強陰境內的鹽澤,將鹽澤內的數千青壯解救出來,還特意放走了守衛鹽澤的頭目。
“什麼鹽澤失守?什麼人做的?”
強陰縣的盜匪大頭目從酒醉中驚醒,怒目直瞪自己的心腹喝道。
“不知道,不過看裝束像是匈奴人。”
心腹提心吊膽的說道。
“匈奴人?匈奴人不呆在美稷地區,來強陰搗什麼亂?先生,你說會不會是漢軍殺過來了?”
盜匪大頭目疑心極重的說道。
“主公,漢軍都在監看著美稷地區的匈奴人,您想十萬匈奴人,老幼男女皆可作戰。賈屠夫在美稷地區興風作浪,如果沒有強力漢軍坐鎮,一旦匈奴人做反,幷州可禁不起再一次的匈奴之亂。”
盜匪大頭目身旁站著一位漢人深袍儒士,手裡搖著盜匪大頭目從過往商旅手中搶來的白紙扇,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這盜匪原本是雁門一遊俠,因鮮卑入侵被掠入鮮卑境內,後靠著自己一身勇武待著上百兄弟殺出來,佔了強陰鹽澤後一日做大。
從強陰士族手裡搶佔強陰縣後就以此為基,匈奴之亂時從亂兵手中救下這儒士,儒士幾次出謀劃策讓其勢力越發正規,並提出以鹽換物資,然後出略鮮卑小部落,解放漢人奴隸,讓他的勢力幾個月內膨脹到數千騎,儒士還替謀劃奪取定襄、雲中、代郡等關外諸縣,待勢力大增後,一舉殺入雁門,再向長安朝廷朝貢換取大義,之後自立一方諸侯。
因此盜匪大頭目對自己的心腹謀士格外信任,聽了他的分析後道:“只要不是漢軍就好,可匈奴人哪來的?”
白紙扇儒士搖著紙扇道:“主公,可曾聽說匈奴原右賢王醯落投奔西部鮮卑大人步度根的訊息?”
盜匪大頭目道:“難道他們是醯落的人?”
白紙扇點頭:“醯落入鮮卑,某想他不是給步度根做奴隸吧!如今步度根大舉入侵併州,他能不趁機擴張自己的勢力。”
盜匪大頭目眉頭緊蹙:“可惡的醯落,擴張自己的勢力不去美稷地區,來強陰作甚?”
白紙扇笑道:“賈屠夫殺人盈野,外加於夫羅兄弟軟弱無能,醯落去了美稷地區又有什麼作為?而我們強陰最近幾個月的表現的確太驚豔了,某想這也是步度根放心讓醯落來得原因,步度根想讓我們兩虎相爭,他來個漁翁之利。”
盜匪大頭目道:“步度根想的挺美,醯落不知道嗎?怎麼那麼聽他的話?”
白紙扇道:“哈哈!不是醯落聽他的話,而是醯落若想有所作為就必須來我們強陰一爭,機會步度根給他了,至於他能不能拿下?就是他的問題了,步度根這是陽謀啊!”
“哼!步度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