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楊歡,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朗聲道:“今日,我殺了一個從進入這山中開始就一直對自己心存惡念的一條惡狗,說實話還是有一點後悔的。畢竟,拿了一條人命去換一條狗命,這買賣做得有點不值當。”
頓了頓,成歌接著道:“不過也沒有多大的後悔,畢竟一條狗都騎在你的脖子上了,你還能忍下去那真不能算作是一個人了。我成歌沒來之前是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客棧的跑堂小二,比不得在場的大多數的世家子,在修為上天資更是與那些天資妖孽的天才相差甚遠,但是我從來沒有自怨自艾也從來沒有自卑,因為我有一群兄弟,一群生死與共的兄弟。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每是修行人。是我入修行以來最深的感悟,被我剁掉的那條狗怕是永遠不可能有這種感悟了。我希望,我的那些兄弟們不要為了我而去做無謂地抗爭,好好的活下去為自己也為我活下去。有朝一日脫離這片秘營的時候,給我燒紙的時候別忘了跟我說一聲。”
“統領,您老動手吧,一刀結束了就成,別耽誤了您老的時間。”成歌閉上眼睛,任憑那些一群兄弟在呼天搶地的怒吼和長嘯。
在一旁漠然的黑袍人從始至終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轉身扭過頭冷漠地道:“在秘營中若有再犯殺人之罪者,如同此獠。”
說完,大袖一擺,一道漆黑的鋒芒從他的袖中綻出,劃破了周圍的虛空,將流過的風切割得嗚嗚作響,斬碎任何的阻礙斬向成歌的脖頸。
成歌閉著的雙眼一直未曾睜開,到現在臉上依舊是一面的平釋然之色。口中喃喃道:“掌櫃的,老闆娘,成小子怕是不能在你們的墳前給你們燒紙了,現在成小子馬上就過來給你們打雜,咱們在陰間再開一間客棧,這次一定要裝飾得美美的。兄弟們,成老大先走一步。”
就在成歌坦然赴死的時候,老天像是跟成歌開了一個玩笑,本來應該一道斬下成歌脖頸的刀光沒有出現在成歌的脖子上,成歌的腦袋還好好的長在脖子上。成歌半天都沒有等到那一刀,索性睜開眼睛發生了什麼。
這一睜眼就看到了讓他感動到極點卻又憤怒到極點的一幕,由李傾政領頭由嚴少卿押尾,宋塵、餘意和楚狂陌一字排開,站在自己的面前。
眾人合力擋住了那必殺的一刀,齊齊地噴出一口血來。
在空中漸漸飄散開來的血霧,讓成歌睚眥欲裂,滿腔的怒火一下子湧上來了,一聲怒吼道:“你們在幹什麼?想死嗎?都給我滾下去。”
因為剛剛抵擋過強勁的攻擊的緣故,李傾政有些微微的氣喘,但是還是扭過頭給了成歌一個白眼:“你他孃的哪兒那麼多廢話,給我安安靜靜地呆在那兒。”
“李子,你他孃的別管我,趕緊讓開。你們這麼下去,那黑袍人可是會連你們一塊殺掉的。”成歌急得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我說老大啊,,沒有隻准許你擋在我們的前面,不允許我們擋在你前面的道理,就當是當弟弟的任性一次得了。”一貫言辭不甚鋒利的餘意,一本正經的跟成歌說著自己的道理。
“嚴兄,你已經仁至義盡了。我不想把你拖進來,你快走吧,惹惱了黑袍人就來不及了。”成歌知道兄弟個人的性格,知道再怎麼勸也沒有用,嘆了一口氣之後對嚴少卿說道。
嚴少卿的耳邊浮現出一絲邪笑:“咋了?你能認他們做兄弟就不能認我做兄弟了?再說了,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我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打完那一架就當兄弟的。怎麼了?你想反悔?現在也晚了。”
成歌一愣,沒想到這麼孤高的嚴少卿竟然能夠在這個時候認自己做兄弟,有些出乎成歌的意料。
“眾位兄弟,也不枉我成歌來這世上走一遭。一世人,兩兄弟。我成歌此生再無任何的遺憾,哈哈哈。”成歌雖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