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鳴衍感覺到阮阿蠻的異狀,回頭看了一眼,對千賀長琴說道:「千賀家主,到秋浦城了,還是先請人給阿蠻姑娘療傷要緊。」
千賀長琴為了盜回這卷星辰秘典,潛入迦南已有幾年,發生在青嵐朝六殿下檀那明河身上的事略有耳聞,但是其中的細節曲折卻沒有仔細想過。對於那些被派到別國當質子的王族,應該已經遠離權力的中心,但是檀那明河卻依然有能力影響青嵐的國政,這次將迦羅的主要密間都聚集起來,無疑也是為了表明誠意。
千賀長琴再也不懷疑素鳴衍所說的話,說道:「請少王代為安排。」
素鳴衍微微一笑,轉頭對葉零兒說道:「你給我們安排一間靜室,阿蠻姑娘被火燎傷,可有信得過的光明術法?」在葉零兒的帶領下,四人走進一間靜室。素鳴衍只讓葉零兒留下來,等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才向千賀長琴說道:「我可以調動一切力量,儘可能的幫助迦南境內的樓迦羅人返回扶桑島,代價就是……」欲言又止,目光在岐伯、阮阿蠻倆人的臉上來回的逡巡。
岐伯塌肩挺胸的站起來,與素鳴衍對視良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口誦法訣,只聽見滋滋的細碎響聲,背後那對巨大的羽翼緩慢的收入身體裡,突起的像鳥喙一樣的尖嘴也漸漸變得跟常人一樣,看上去就像一個三十歲出頭的普通青年人。
岐伯轉身朝千賀長琴拜下,說道:「只有千賀氏的家臣才能用秘術將羽翼收進身體,岐伯再也無法替千賀氏效力,請大人收回對岐伯的恩賜……」岐伯緩緩解開上衣,露出滿是淺藍色刺青的上身,只見他的手緩緩的擦拭身上的刺青,不知道他用什麼秘法,刺進皮肉的刺青就像海灘上的潮水一寸一寸的褪去。隨著刺青的消失,岐伯背後的羽翼又再次撐出身體,慢慢變回他本來的模樣。
素鳴衍盯著岐伯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暗道:他身上的刺青難道就是能變幻人形的秘術?轉頭看向阮阿蠻,只見她將學岐伯那樣解開上衣,坦然無畏的露出柔膩嫩滑的胸脯,白嫩的雙乳上赫然誘著一朵耀眼奪目的瀲艷花。
葉零兒不知道殿下跟眼前的樓迦羅人有血契之約,見岐伯、阮阿蠻露出身上的刺青,想起傳說中的秘術來,朝千賀長琴淡淡一笑,說道:「將術法固化在肉體上,啊,扶桑島也出現天榜強者了,難怪數十年來,樓迦羅人能夠迅速崛起。」
岐伯將牙齒咬得吱吱直響,想來是連續施展變形術讓他有些吃不消,費力的走到素鳴衍的身前,一字一頓的說道:「讓我立下血契不難,但是請少王答應我一件事。」
「說出來。」
「岐伯願為族人跟少王立下血契,但是請少王給岐伯留下自剄的權力,因為岐伯有些事是萬萬不能做的。」
「我也是……」阮阿蠻費力的說出三個字,身子猛的一晃,就一頭栽倒下來,胸脯上紅艷的刺青尤其刺目。素鳴衍將她從地上挽起來,忍不住要用手去摸她乳上的刺青。阮阿蠻奮力掙開他的懷抱,毅然說道:「就是立下血契的奴僕也是有尊嚴的。」
素鳴衍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就依你們所求。你們若不想聽從我的命令,可以自行了結性命,那就奉獻你們的精魂之血吧。」指頭抵著阮阿蠻的胸口,金色的光芒在迅速的聚起,形成一支尖銳的芒刺緩緩扎進阮阿蠻的胸口,一滴艷紅的心頭血沿著芒刺的血槽流出。素鳴衍屈指在腕脈一劃,割破腕脈,凝視著阮阿蠻那滴心頭之血滲入腕脈之中。
「你就對著精魂之血起誓吧。」
「弓月婆葛紗羅願向眼前之人奉獻精魂之血,立下血契之誓:不得以任何形式傷害或幫助別人傷害眼前之人;在服從第一原則的基礎上,必須服從眼前之人的命令……」
「弓月婆葛沙羅,這名字真麻煩,還是叫阮阿蠻得了。」
「是……」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