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鳴衍眉頭揚了揚,似乎要將心頭的憂慮甩掉,說道:「白朮他們既然要辭去將職,那就由他在此替我挑選侍衛,我們入冬之前趕回帝都。」
清剿赤肌鬼的最後一戰,在九月下旬如期發動。檀那隆城也不耐煩秦山的局勢繼續拖延下去,經過整個夏季與初秋的籌備,諸軍都做好最後一戰的準備。
由秦山守備軍將聚集在荊門境內的十數萬赤肌鬼切割開,再度攻奪荊門城,鄉勇步甲在外線作戰,數以萬計的狩獵者自由尋獵。雖然赤肌鬼的數量數倍於己,但是人類戰士戰備精良,就連普通的狩獵者都身披皮甲,手持利器。
素鳴衍沒有抵擋得住親手圍殲赤肌鬼之王的誘惑,在清剿之戰發動的幾日後,與尤溪、千賀長琴等人趕赴塞勒岡。
當年過高丘時,素鳴衍、尤溪、白朮、春江明湖四人合鬥赤肌鬼之王,仍然落荒而逃,這幾年,眾人都有進展,尤溪突破地階,獨鬥赤肌鬼之王不在話下,白朮也已站在地階的巔峰,鱗甲功小有成就,就算鬥不過赤肌鬼之王,也不會像當年那麼狼狽。素鳴衍則想試試蜇龍弓的威力,不知道赤肌鬼之王經得住蜇龍弓幾箭。
素鳴衍趕到塞勒岡時,主力已經向荊門腹地穿插,塞勒岡沿線多是狩獵者,他們前期的任務就是剿殺向逃逸的赤肌鬼,以免這些赤肌鬼逃到秦山郡的腹地去。藏金留在那裡,受了些傷,他率領侍衛營隨鄉勇步甲從左翼穿插時,遇到狠角色,折了好幾名侍衛營的高手,後面在樓迦羅武士的空中協助之下,才將那隻狠角色殺傷。
「赤肌鬼之王畏火,侍衛營不是配有爆炎箭嗎?」
「速度太快,執弓無法將其鎖住,於是組織高手將其趕走,所幸戰事還算順利,畢竟這樣的狠角色只有一兩個。」
錢款之事從來都是江採離經手,素鳴衍不會吝惜爆炎箭有多昂貴,忍不住開口訓斥:「你一人不行,那麼就派十人執弓,十人不行,就派二十人,我就不信鎖不定它。」
「營中只剩一百多支爆炎箭,說不定日後還有用處,所以……」
「日後要用,自有江採離去籌備,哪用你操心,損的這麼多人手,從哪裡補回來?」素鳴衍狠狠瞪了藏金一眼,彎身去其他營帳看望傷者,「你回秦山養傷去,這裡都交給侍衛營交給白朮兼領。」
尤溪拍了拍藏金的肩膀,說道:「殿下愛惜部下有如手足,折損一人都讓他心疼,你不要有什麼情緒。」
藏金視尤溪為師,低眉垂眼的說:「我知道錯了,能不能請殿下讓我留下來?等醫牧們空下來,我這點傷眨眼就好,不礙事。」
「那我跟殿下說說看,不過尋常傷勢能不依賴醫牧,還是不要依賴醫牧的好。」尤溪弓身出了營帳,望著西邊的晚霞燒在青山之巔,禁不住看了一會兒。當年隨六殿下前往羽嘉,沒想到這一去竟是四年之久。
素鳴衍見尤溪看向遠方出神,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恍然想起坐在崑崙荊的樹冠上看晚霞的情景,恍然若失。
次日,素鳴衍、尤溪、千賀長琴、紫狻三人一獸出了塞勒岡屯所,沿著鄉勇步甲的路線向南行去,準備與白朮他們匯合。大軍將他們所行的地方都犁過一遍,只剩下些零散的赤肌鬼,不足為患,天黑之前,就趕到白朮統領的五千名鄉勇步甲。
白朮正準備分兵,見他們趕來,忙停下手裡的事,過來參見,將這幾日來的戰況細細講述了一遍:「這幾天戰事還算順利,二殿下直取荊門城,我正準備分兵兩路,一路往東北,一路往東南,這樣可以避開二殿下的行軍路線,有效的殺傷赤肌鬼。」
「老二那邊還沒有將荊門城奪下來,赤肌鬼的陣腳還沒有亂。確實,赤肌鬼現在算不上什麼威脅,但是赤肌鬼之王的破壞力不容小視。我在塞勒岡聽到訊息說,赤肌鬼之王並不隨大群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