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鳴衍在上唐峽營地住了兩天,心裡想樓迦羅人在山中找了什麼好地方,竟讓千賀長琴忙不迭的答應下來,生怕他要反悔似的。素鳴衍提及要去樓迦羅人的營地看一看,阿黛、青菱、採兒雀躍歡欣,路途勞頓,沒有好好休息,上唐峽正在築城,浮塵掩面,雜鬧不安,殿下偏要她們一同住在營中,心裡閒氣,心裡正盼望著去樓迦羅人的營地看一看。
從上唐峽往北,只有一條極險峻的山道與樓迦羅人的營地相連,素鳴衍直接讓岐伯他們載著他們飛過兩道山嶺,就遙遙看見山中藏著碧波千頃,許多的樓迦羅人展翅在湖上飛翔,湖的東畔是一道開闊的坡地。樓迦羅人在此落足已有一年,但是將此地當成暫時的安身之所,只在湖畔修建了一些簡陋的棚屋。
素鳴衍從樓迦羅武士的肩上跳下來,看著早就在湖邊相迎的千賀長琴,笑道:「果真是個好地方。」
四面的青山隱隱,這千頃湖水藏在群山之中,卻沒有大河引水下山,所以在這缺水的羽嘉郡也無人知曉。
紫狻早晨隨素鳴衍他們一起離開營地,這時沒他們隨他們進入樓迦羅人的湖畔營地,此地沒有特別強悍的荒獸,素鳴衍心想紫狻獸初歸山野,性子一時收不回來。
青菱迫不及待的走到水邊,脫出鞋襪,光著潔白晶瑩的腳丫子,走入清澈的湖水之中,踩著細軟的湖沙,讓採兒也同她下水,採兒性子比青菱收斂些,站在湖邊,望著素鳴衍有些猶豫不定,阿黛坐在水邊,望著左右的樓迦羅人。雄性樓迦羅人青面突唇,但是雌性樓迦羅人莫不嬌美清麗,心裡想:此地真是女兒身居住的地方,望著素鳴衍說:「殿下,我看我們就留在此地,回上唐峽人雜聲鬧,沒個清靜,還要跟未來的女主子慪氣。」
想到迢迢千里、半月行程竟沒正眼相對的納吉若蘭,素鳴衍不由的為之氣結,城池未築、府宅未修,讓阿黛、採兒、青菱隨他住在營地,確實有些委屈她們了,素鳴衍側頭看著千賀長琴,說道:「要讓千賀先生為難了。」
「阿黛姑娘願意來,天大的面子,怎麼會為難?」
「這……啊!」採兒有些不願離開素鳴衍的身邊,內心裡又喜歡此地,猶豫不決,讓阿黛輕輕掐了一記,話咽進肚子裡沒說出口。
阮阿蠻身為採兒、青菱等人的女衛,心裡希望她們留在湖畔營地,這樣一來,也不用每日與六殿下相見,也就不會時時觸動內心深處的那道傷痕。
素鳴衍眉頭微皺,看著阿黛絕美的臉龐,說道:「怎麼覺得你們迫不及待的要離開我似的?」
「採兒沒有……」採兒剛說出這話,又讓阿黛掐了一記,「啊,阿黛姐怎麼又掐我?」
「你個浪蹄子,這裡離上唐就三四十里的路程,你想見殿下,什麼時候見不著,偏要整日粘在殿下身邊?」
「殿下身邊總要有個人照顧起居……」採兒略有些委屈的說。
「還是採兒想著我,你們倆人都沒心沒肺的,算了,你們出入軍營也不方便,不妨暫時住在這裡,待上唐城建成再作安排。」
素鳴衍與千賀長琴、岐伯四處巡遊,進入羽嘉的樓迦羅人不足八千,山中湖與湖畔坡地,勉強供他們生存,所缺物資,可以從外面運進來,南面有一道清溪流出山口,山口外有一條不分明顯的山徑,蜿蜒而下,想必是與上唐峽相連的山道。只要將這處山口封住,四面的地形都很狹窄,人很難進入此間。
素鳴衍指著那處山口,說道:「此地與上唐關城互為表裡,也要注重守禦之事。」
千賀長琴看了岐伯一眼,見他眼裡也有許多不解,遲疑的問:「殿下是說我族可在此修築城池?」
「哦,」素鳴衍應了一聲,「要修大城,困難重重,但是一點守禦工事也沒有,如何與上唐關城互為表裡?具體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