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格林因為傷勢一直睡到了中午,等他醒來時只看到床的桌子邊放著食物。 他看到這個房間只剩下他一個在這裡。 看著身上的繃帶,他有點觸動了。 他肚子很餓,之前的逃亡過程中沒有好好吃過一次,他沒有拒絕戍的食物,慢慢地把它吃完了。 自己原本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戍已經給他找了新的衣服。 他翻身下床,帶著還殘破的身體慢慢來到門口,開啟門,然後就和魏孑撞上了。 “哇!”魏孑端著一些食物,對於一個人面對這個通緝犯還是不自在的,說,“你要去哪?”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格林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你這是個什麼情況啊!”魏孑說,“先回房間裡,你這個樣子下去就是送死,下面是個酒館,也是個委託公會,貼著你的通緝令。” “我……” “進去就去。”魏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催促道。 格林想說什麼,但是還是乖乖回到了房間。 魏孑把手上端著的食物放到桌子上,然後拉了條凳子坐下。 “這是戍讓我帶給你的。”魏孑想了想,說,“戍就是昨晚在這裡打地鋪那位。他是這家酒館的老闆,最勁爆的還是他同時也是委託公會的會長,分公會會長。” “……”格林看著前面這個人,有些發愣,說,“你不害怕我嗎?如果我之前是在說謊什麼的。” “怕的,總之就是,戍說沒問題,所以才讓我一個人給你送吃的,那應該,大概,就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你很信任他。” “當然,我之前受到危險時就是他救了我,又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這點信任並沒有什麼問題。” 格林有點沉默了,他想到了一些事。 “總之你先吃了吧,不用擔心這裡有什麼危險,我猜他們沒有用你換賞金的打算。” “對了,戍讓我說這裡沒有會治療魔法的人,你只能靠自己恢復傷勢。還有就是他雖然知道了你是清白的,但是也沒法幫大家你證明你是清白的,所以你不要到樓下走,在傷好之前就待在這裡。” 一連下來,三天都是魏孑給他送吃的,魏孑倒也不介意,送完和格林有聊聊天,和他漸漸熟絡了起來,發現他有點犟,因為他發現格林已經在房間裡繼續一些鍛鍊了,比如說俯臥撐之類的,然後搞地傷口開裂,繃帶全是血。魏孑好言相勸他就是不聽。 這天也是魏孑給他送吃的,進門就看到格林在地板上做單手俯臥撐,身上流的不是汗,是血。 “太驚悚了吧!”魏孑心裡吐槽道。 “不是讓你別做了嗎?”魏孑說道,把吃的放在桌子上。 格林沒有管,繼續做俯臥撐。 “你這樣下去傷很難好的。” “我害怕……”格林的聲音很小。 “啊?你說什麼?” “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害怕我太過弱小,我害怕敵人太過強大。”格林停止做俯臥撐,坐在地上,把頭埋進臂彎裡,說,“我一直以為我是堅強的,不可撼動的,直到有一天玩遇到了一個人,她讓我發現了自己的軟弱。” “你在說什麼?”魏孑在心裡嘀咕道,他的話跳動也太大了吧! “這次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了,我現在在別人家裡做傷員,只能在這裡連走出房間的資格都沒有。”格林還是在小聲說,像是在自言自語。 “很強的自尊心呢!”魏孑在心裡評價道。 “你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呢!”格林這句話很小聲,像是對自己說一樣。 “該怎麼辦啊。” 魏孑小聲嘀咕著,這句話他並不陌生,在還沒有穿越到這裡的時候,這句話經常能聽到。 “沒有進重點班,該怎麼辦?”“期中考試快來了,沒複習該怎麼辦?”“沒有一本讀了,該怎麼辦?”“沒有好大學,人生該怎麼辦?” 這種話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都經常掛在嘴邊。 “你自己解決。”當問出這個問題後,得到的答案差不多都就是這個意思。 當然這並沒有錯,這是自己該解決的問題,別人幫不了。 “那我應該這樣回答他嗎?”魏孑在心裡問自己,“當然不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