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發煙彈,可以在彈著點釋放出大量的有色煙霧,用於大規模炮兵射擊的校射觀察)!
14時22分,命中!全滅!向右300米,下一個炮兵陣地,快,敵人在轉移!
14時30分,斷牆後有日軍增援部隊,強力射擊!
14時31分,繼續射擊,用榴霰彈。
14時52分,油料報警,返航,3號機接替任務。
炮擊在進行了整整一個半小時後演變成彈幕射擊,步兵部隊成散兵線按照一分鐘40米的速度在彈幕後方前進。彈幕向後延伸的速度,分毫不差地保持在每分鐘40米。讓步兵兄弟們能夠踩著滾燙的土地用散步的方式深入日軍陣地。
步兵們排成散兵線,張大嘴巴哈著氣,一邊感謝著炮兵兄弟一邊又抱怨著炮兵兄弟。這樣的打法,還要步兵部隊做什麼?無非就是履行最後佔領敵軍陣地的任務而已!
高強度的炮擊,讓日本關東軍第三軍15、16兩個師團的餘部的指揮體系完全被打亂。野戰電話被炮火切斷,對一線、二線陣地的支援被炮火擊散,炮兵的反擊被很快粉碎……乃木希典大將和他的師團長們,高階幕僚們,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收集最後的人力組織新的防線!
高強度的炮擊不可能永續下去。在擊破日軍第二道防線後,炮擊的規模急劇地弱化了,變成了迫擊炮點對點的火力支援。真正的步兵戰鬥,也就在錦州城的城牆之內展開。
就算是這樣,當迫擊炮用刁鑽的角度向日軍火力點發射後,留給步兵的僅僅是用輕機槍再警戒性地點射幾下,連戰士們攥在手裡浸泡在汗水中的手榴彈也沒有多少用武之地!
完全不同的戰術理念在錦州城徹底地分出了高低,並且是毫無懸念地用差異巨大的傷亡數字詮釋出戰爭方式正在發生的變革。
在錦州城內外戰線上的槍炮聲中,第六師的十五、十六、十七旅象三把尖刀一樣插進關東軍第三軍的陣線,把日軍切割成一小塊一小撮的毫無關聯的零散部分,最後在迫擊炮和輕重機槍的火力打擊下解決問題。
乃木希典大將逃出錦州城,來到正在勉強抵擋著中國國防軍第五師進攻的第六師團。
這位軍神如今成了真正的瘟神,在乃木希典到達雙羊店第六師團部三分鐘後,國防軍第一師2旅、西北縱隊21旅、第五師11、12旅就聯手發動了對雙羊店之敵的向心快速突擊。
卓大成的21旅二團仗著地利的優勢,調集了全團的輕機槍組成了突擊連,團長卓大成中校親自帶隊衝擊。在幾天前,一句“為了軍人的榮譽”的口號早傳遍了國防軍北方軍各部,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卓大成和他的二團,如今更把這個口號當成震懾日軍魂魄的晴天霹靂!
上百挺的輕機槍一字排開成為一個大約500米的正面,槍口噴吐著火舌,官兵們手臂上纏繞著的彈鏈嘩嘩作響,象是在為“嘎嘎”的射擊聲增添一股殺氣一般。
暴風驟雨般的子彈橫掃著日軍陣地,穩步前進的二團衝擊線率先擊破當面日軍的防禦,在向左右發展突破口後,突擊隊又把陣地和俘虜交給了後續部隊,重新組成突擊線向縱深猛插。時而有突擊隊員中彈倒下,很快就有戰士替代了犧牲者的位置,把從戰友手中接過的槍打得震天響!
21旅,在凌海西南方向的陣地上守備了10多天的時間,早憋了一肚子光捱打不能痛快進攻的鳥氣。現在,這股氣變成了視死如歸的霸氣、掃滅敵頑的殺氣。
“團長!團長!前面的日軍要投降!”一個扛著少尉肩章的軍官在卓大成的耳邊大聲地叫著。所有的突擊隊員的耳朵早被機槍的咆哮聲搞得不太靈光了。所以,他們說話、報告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嚎啥?!老子還沒聾呢!看到了,***沒種想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