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不時劈啪著爆出一團團的火星。除此之外,就只有悶雷一般的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了。
趙白朗上尉提著自己的步槍靜靜地等待著,他能夠聽到的不只是馬蹄聲,相比那馬蹄聲而言,自己的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顯得更清晰一些,甚至旁邊的戰士小聲的說話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還沒到?這馬怎麼跑得這麼慢?”一個聲音咕囔著。
“別急,看來騎兵很多,所以馬蹄聲多遠就傳來了。哎,兄弟,你怕了?”旁邊一個顯得有點發啞的聲音說道。
“有點心慌,光聽聲不見人的,感覺有點奇怪,心裡憋得慌。”
“騎兵一上來,就用手榴彈砸,別慌張,咱們這麼多機槍,要一起打起來,估計那子彈可以把騎兵給淹了!”發啞的聲音安慰著。
“是,上士。”
上尉微微笑了一下,估計在黑咕隆冬的地方,那兩個說話的戰士看不到上尉古怪的笑容。
“來了,準備!”連長李奎元上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而這個時候,騎兵的馬蹄聲已經把幾乎所有的聲音都給吞沒了。可奇怪的是,偏偏二連長不大的聲音卻能夠傳到附近的戰士耳朵裡,又透過這些戰士的傳遞,把這個命令傳送到全連每個人。
俄軍騎兵沒有去顧及那些篝火堆,這些火堆發出的火光早就落在這些騎兵的眼裡了,而他們跨下的戰馬,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所以對這些“安靜”的火堆毫不畏懼,在主人“呼赫”的吆喝下,加速衝了過來。
“啪”的一聲槍響引發了二營二連陣地上的各種火器的怒吼,接著迫擊炮彈也呼嘯著落到了陣地前的騎兵群中。一時間俄軍騎兵紛紛落馬,驚慌的叫喊聲、戰馬的嘶鳴聲合著槍炮聲響成了一片。
俄軍騎兵的速度並沒有因此而放慢,他們更用力地踢著馬肚子,更大聲地呼喝著戰馬,手中的軍刀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更多的騎兵衝了上來,一頭撞在了拒馬的尖刺上,戰馬痛苦地悲鳴著,用身軀巨大的慣性將扎進身體的拒馬撞了個粉碎,也把背上的騎手狠狠地拋了出去,摔得七葷八素的騎兵還沒爬起來站穩,就遭到機槍的火力掃射,被打成抖動著血篩子。
騎兵的衝擊是一浪高過一浪的連續突擊,在拒馬被撞飛或者填平的時候,大批的騎兵還是飛快地衝向了拒馬陣後的原木陣地。手榴彈的爆炸聲響了起來,給在原木陣地前被迫放慢速度的俄軍騎兵以極大的殺傷,造成了最後的、不可避免的混亂。前面的騎兵在停了下來,因為粗大的沒有去皮的圓木是戰馬不可以一躍而過的障礙,騎兵們在看到前面的兄弟狠狠地在原木前撞飛的場景後都不由自主地勒住了韁繩。就這麼一個動作,一個被迫放棄騎兵優勢的動作,招來的是中國軍隊更猛烈的火力打擊和俄軍騎兵後續部隊的衝擊。亂了,全亂套了!
塔伊夫上校沒有想到中國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構築出有效的防騎兵陣地。正是這個沒想到,使他四個營的騎兵就好象流水飛速地撞到一堵石壁上一樣,四分五裂地飛散開來。
“撤退,吹號!撤退!”上校在明確了眼前的形勢後作出了無奈但正確的選擇。
俄軍騎兵象潮水一樣湧來,丟下幾百具人屍馬骸後,又象潮水一樣退了下去。
第四十七節 停火談判
阿列克謝夫中將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失神地看著面前的地圖。
壞訊息一個一個不斷地傳來,已經打破了中將幾乎所有的幻想。在遠東,中國人全線出擊,造成了哈巴羅夫斯克告急,布拉戈維申斯克告急,烏蘭烏德告急!彷彿俄軍的防線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四面漏風的破房子一般脆弱。
到這個時候,中將終於完全明白中國人的意圖了。他們是要把遠東軍的主力包圍在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