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聊嗎？看著皮婆真的去洗碗了，日也只能靜下心來。

“兄弟，你確定這是你上頭的人？”日湊近雷的耳邊低聲道，“我怎麼看見這麼不靠譜，你不會騙兄弟吧！”

雷搖搖頭，“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皮婆就洗好了碗，倒了兩杯茶，放在了日和雷的面前，“嚐嚐我衝的茶怎麼樣？”

日端起茶輕輕的抿一口，茶香四溢，齒頰留香，“味道很不錯。”人如茶，能泡出這麼好的茶的人真的是hell的某後大佬之一嗎？

雖然日對茶道並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是他也清楚，茶體現的，是人的一種心境。

茶麵飄起一縷縷的白煙，品著手裡的茶，他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浮躁，只有一股淡然，讓他原本有些焦躁的心被平復了。

難道他和林錯了？日的精神有一絲的恍惚。

“這茶怎麼樣啊？”皮婆問的溫柔，就像是一位慈祥的奶奶，在關注自己的小輩。

日笑笑，“很不錯！您的心境應該很高！”

皮婆笑笑，“孩子，看事情可是不能只看表面的，這世界上總會有許多形形*的東西去迷惑你，你看到的，或許並不是真相。”

“哦？”

“就像你剛剛開始的那樣，對我有著極大的敵意。”皮婆的目光更加慈祥了，日一點都看不出作假的成分，“你可以和我說說，為什麼會對我有這樣的看法嗎？”

日撓撓自己火紅的頭髮，“其實，我對您也沒什麼偏見。”

“你不說，我也知道，現在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啊！總不會把自己心想的，真正的說出來。”皮婆給日又斟滿了茶水，“其實人生啊，就像這茶水的浮葉，起起伏伏一輩子，爭爭奪奪一輩子，最終的結果，都只不過是被倒掉罷了。”

日很認真的點點頭，他發現皮婆很愛笑，不過那笑容並不虛假，他並不討厭。

皮婆將桌上掉落的一枚茶葉渣輕輕的拂落，那片茶葉打個轉，掉在了地上，“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不想這片茶葉一樣，既然老了，就趕快滾蛋，為什麼還來參與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呢，對吧！”皮婆輕輕的嘆口氣。

日感覺，他能清楚的體會到那一聲嘆息中的無奈和感傷，他在心裡懷疑，難道真的是他們誤解了嗎？

“我並不想說我就是對的，但你就一定確定，你覺得的就是對的嗎？”

皮婆的目光直直的射進日的眼睛裡，像是要觸到他的靈魂一樣，日在心裡反問自己，他做的真的是對的嗎？林做的真的是對的嗎？難道他們沒有錯誤嗎？

看著日漸漸渾濁的雙眼，皮婆並沒有打擾他的思考。直到日輕輕的吐出來幾個字，“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你並不一定是全部錯的，或許，你知道的，並不是全部的事實，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孩子！”

日有些頹廢的低下頭，“林殺了多少人，你知道嗎？林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你知道嗎？林想做的究竟是什麼，你知道嗎？”

搖頭，搖頭，還是搖頭。

“你們只是按照她的要求活著，但是你們需要有自己的人生，她說的，她做的並不一定都是對的。每個人最先考慮的都是自己。你有沒有想過，將來的你會是什麼樣子的？將來的你還剩下些什麼？你都不知道，所以，你現在能為自己做的，就只有把握好所有的機遇，讓自己變強，利用各種資訊，讓自己不再成為別人手裡的那把刀。”

日點點頭，皮婆的說法是對的，他應該自己去判斷，去思考，為自己去努力爭取自己的明天。

“我是林的姑姑，可是，你見林提起過我嗎？”皮婆的嘴上滿滿都是苦澀的笑，那笑有著極強的感染力，就連日都覺得，自己的嘴角也苦了起來，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