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學期第二次月考被人擠出清北班的時候,他就覺得丟臉極了,待在一班的時候總覺得屈才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拼命學習,然而心態不對,考的成績都不太理想,甚至連一班的第一名都沒有拿到。
期末他發狠地複習,加上考試那幾天心態不錯,考完之後他覺得自己成績不錯。等成績出來後他就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他這次考得是相當的不錯,遠遠甩下一班第二名幾十分。若是按照以前月考的分數來算,這個成績都可以超過餘璐祁遠了。
只是他忘了幾次考試的難度不一樣,或者潛意識忽略了。
餘璐沒拿稿子,空手走上了主席臺。全校幾千人的目光匯聚在她這裡,她掃視了一圈倒是沒有什麼緊張的感覺。大早上同學們站在底下也應該很累了,尤其之前領導的發言又十分冗長。餘璐一改以往長篇大論,通篇念稿的慣例,從容不迫地進行了一次十分簡潔但又不失深度的演講。
本來很多同學還以為又要聽長篇大論,沒想到很快就結束。同學們愣了一下,隨即使勁鼓掌,隱約還有歡呼聲。顯然餘璐的做法很得民心。
餘璐走下來後,第二個上去的是祁遠。同樣是簡短的發言,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再次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是李斯安。他同樣延續兩人不帶稿不拖拉的風格,簡明扼要,更是加了不少互動,逗笑現場不少的同學。
連續三個人簡潔精彩的發言也讓大家不再昏昏欲睡,底下有小聲的議論聲,若是仔細一聽,都是一片倒的誇讚聲。
「我天,我簡直要愛上他們三個人了,超極酷的!」
「餘璐超帥的,雖然沒講多久,但是覺得她講得好有道理。不過她也真敢講這麼少啊,我都看見臺上的領導都愣住了,後面笑著搖搖頭。」
「祁遠也超酷的,聲音也超級好聽,感覺他是臨場演講一樣,一點都沒有背稿的痕跡。」
「超級喜歡這三個人啊啊啊,我要對清北班改觀了。」
「感覺他們像是約好了一樣,稿子一人講一個點,還連得上,也太默契了吧。」
不止底下的同學在討論,這樣清奇的畫風也被臺上的領導津津樂道。
「有意思。」坐在中間的那位笑著感慨了一句。
「可不是,這屆清北班苗子算是近年不錯的。」
「聽了這麼多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特的。」
每年兩次的開學典禮,學生厭煩,臺上的領導何嘗不也是聽膩了。十年如一日千篇一律的交流,每年就那麼些話反反覆覆說著,實在是無聊。如今領導的興趣也被這幾個小同學調動,他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三人不但聰明,長得也不錯,又還機靈幽默。
有潛力。不少人心中浮現這幾個字。
最後張斌笑得十分僵硬地上去了。
因為前面三人皆是脫稿,張斌為了逞強也沒有帶稿子上去。餘璐望了一下他的背影,總覺得蘊含一絲悲壯的感覺。
站在臺上的張斌像是突然有了多動症,不停地變換著站姿。他先是站在主席臺上侃侃而談,不同於之前三人的簡短,他這次準備了長長的稿子,從各方面介紹了自己學習的情況。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沒有背稿,發言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開始變得結巴,總是呃半天想不出後面的話來。
臺上的領導最初看了他一眼便挪開了視線,底下的同學最開始興致勃勃地聽了一會兒,沒過多久便不感興趣地低下頭。
誇誇其談,枯燥冗長,偏偏那人還在長篇大論。與之前的對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這頭餘璐幾人剛開始還認真聽了一會兒,後來也都不敢興趣地挪開視線。
「估計會講很久。」李斯安預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