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的地步,就連上朝,他都隨他坐在龍椅上。
若是餓了,哭了,或者煩了,朝事可以暫停,必須要把小皇子哄好了再說。
仲承澤好像有一會兒沒聽見天祺的動靜了,睜開眼睛,他居然在地毯上,抱著桌子腿睡著了。
“這睡相也和你娘似的不老實。”
他好不容易把他抱著桌腿的手掰開,摟住自己的脖子,然後抱著他回到床上。
天祺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天上飄,迷糊的睜開眼睛,“爹?”
“嗯,乖乖睡覺,爹就在這裡。”他把天祺放在龍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則拿著奏摺在邊上靠著。
古往今來,有哪個皇帝能親力親為的照顧自己的孩子!
天祺睡得極不安穩,時不時的把被子踢開,或者抱著仲承澤的一隻胳膊不放鬆。他看著彷彿是縮小版的杜念雪,再次紅了眼眶。
別人都以為他這一次是去雪山帶天祺拜師的,其實,他只是想親眼看看,她到底在不在!和雪山通訊也有幾封,每次老丁頭說杜北不在,他都不相信。這一次,看過之後,是真的不在。
☆、第367章 溺愛(三)
“皇上,宋將軍進宮了,見不見?”
“讓他等著我,我這就來。”天祺始終睡不好,仲承澤乾脆就抱在懷裡和宋禹商量大事,而宋將軍也是見怪不怪,只是儘量把聲音降到最小。
“軍中士氣大漲,如果一鼓作氣把北涼收入囊中,我想上齊早晚也是我們的,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缺錢。”
“我知道。”天祺的腳踢了一下,仲承澤趕緊閉嘴,站在地上不停的晃悠。
“皇上,宮中也還是有妃子,我看雨妃就不錯,不如把小皇子交給她照顧。”
他抬頭瞪他一眼,“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天祺只有一個爹孃,不會有任何人代替他孃的身份照顧他。”
“好吧,我不說。”他閉上嘴巴,安靜的喝茶等著仲承澤下達指示。
“我考慮一下,明天早朝我們再說。回去休息吧,朕也累了。”他始終擔心他的聲音會影響到天祺睡覺,急忙把人趕走。
他摸摸他凌亂的頭髮,髮絲又軟又細,稍不注意,就像一頭雜草似的亂成鳥窩。
仲承澤誰都沒有告訴,他為什麼緊張天祺到一刻不離,因為他怕他和他孃親一樣,一去不復返。若是連天祺都沒了,這世間就真的沒有留戀之處。
天微微亮,天祺就被承澤拉起來練劍,父子兩個人,穿著一樣的雪緞的衣服,站在東暖閣前面,一支長劍,一支短劍,動作出奇的一致。
“好了,天祺,爹帶你去洗臉。”
兩個人對著銅鏡站著,手裡的帕子同時蓋在臉上。擦乾淨之後,再有太監收下去。仲承澤給小天祺穿上鵝黃色的長衫,腰間佩戴的是環形的漢白玉,刻著仲天祺幾個字。“爹,我今天不想上朝。”
他走到金鑾殿門口,似乎不肯隨他的腳步跨過門檻。
“為什麼?”
他的小臉皺成一坨,像個包子。“我想去看恩賜。”從他出門到現在,好久都沒見到恩賜了。像個肉球似的小弟弟實在惹人喜愛。
“那好,等爹爹一下。”他站在大殿中央,“今天早朝取消,宋將軍和孟丞相隨朕去安定王府小坐。”
在場的人都知道,能讓皇帝站在金鑾殿上還說不上早朝的人,滿平夏也只有小皇子了。連說話最有地位的安平王都不敢攔,又有誰不怕死的上前攔著呢!
“行了,散了吧!”
三位朝中重臣,一個身著龍袍,卻被懷中兒子踢得滿是泥土的皇帝,一齊往宮門外面走去。
孟寶還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派下人現行回去,囑咐好小桃迎接。只是他的娘子哪裡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