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被點了啞穴了!
她嚇得四肢發軟,手一鬆,油燈順勢墜落,而嚇壞了的她,卻是連伸手去搶救的力氣都沒有。
那男人替她把油燈撈了回來,穩穩地塞回她手上。
他眉頭擰了起來,“笨婆娘!拿個東西都拿不好,想燙死本大爺嗎?!”
“唔唔——”被他這麼一兇,春日的腳更是剋制不住地發軟。
男人像拎小雞一樣,揪住她的後衣領把她提了起來,大步跨進了房裡。
春日發現了他的腳步有些不穩,仔細一看——
老天!他那灰色的衣衫好像被什麼利刃割過一樣,有著一道一道的破痕,他的左上臂甚至還插著一柄……天啊,那是飛鏢,血滲了出來,把他的衣袖全染紅了!
她被扔到椅子上,油燈也再度回到桌上。
“看什麼看?!男人聲音低沉,卻是一副老大不爽的口吻:”沒看過人受傷啊?“
這、這人一定是採花賊!一定是被官兵追捕,受了傷才會躲到這兒來的……豐富的聯想力讓春日再度嚇得渾身發抖。思及此,她不知哪來的勇氣,連忙連滾帶爬滑下椅子,不顧一切地企圖往外逃走。
然而事實證明,她顯然是太低估那男人的能力了,才跑了兩步,她又被抓了回來,再度被塞回椅子裡。
男人矗立在她面前直盯著她,半眯著的一雙眼像要噴出火來,更像隨時會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春日抖了又抖、縮了又縮,最後只能像只蝦米般蜷縮在椅子裡。
“唔——唔唔——”她發不出聲音來,不過再笨的人也知道此時此刻,她想說的一定是——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這笨婆娘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我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要是你敢去討救兵,或是試圖逃走的話,大爺我就把你先奸後殺,再把你的屍體剁成十八塊丟去喂野狗!”
春日瞪凸了眼珠子,又驚又怕,不住地搖頭。
“怎麼?不想配合?”他還是那副飽含威脅的口吻。
可憐的春日連忙改搖頭為點頭,眼底已經噙了一泡淚。老天爺怎會讓她遇上了這樣一個惡霸呢?
“懂了就好,本大爺耐心有限,話從不說第二次,你最好牢牢記住了。好了,現在想辦法去弄點金創藥來,本大爺要療傷了!”
金創藥?三更半夜的,她去哪兒生金創藥來給他呀?她這兒有的頂多只是治治蚊蟲咬傷的涼喜而已。
見她沒反應,男人又不耐煩了,“杵在那發什麼愣?!還不快去!”
他這麼一喝,嚇得春日連忙滑下椅子,站得直直的。
“唔唔——”雖然害怕,但她還是指指自己的咽喉,希望他解開她的啞穴,否則她不能說話,怎麼解釋她這兒沒他要的東西?
不過她也不敢奢望這惡霸會答應,雖然他受了傷,但她仍像他手掌上的螞蟻一樣,只能任由他宰割。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沒受傷的那隻手臂再度伸出來,朝她咽喉點了一下。
“呃!”春日咳一聲,發現自己終於又可以說話了!但她卻趕忙用手將嘴捂了起來。因為她很怕自己會剋制不住尖叫出聲,萬一引來其他人,他可是會把她……天呀!一想到這兒,她把嘴捂得更緊了。
“你倒挺識相的。”男人的聲音裡總算有了那麼一絲滿意,不過下一秒地又開始不耐煩地吆喝了,“叫你去拿個東西,到底要拖到啥時?!要等本大爺嗝屁,你還有得等咧!”
“不、不是的,我——”春日很小聲地解釋著,“我這兒沒金創藥呀!”
“你不會去別的地方找嗎?這麼大一座宅子是關蚊子用的?”唉!這婆娘真是怎麼看怎麼笨,動作又像烏龜似的拖拖拉拉,等她把藥找來,說不定他真的已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