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荊世遺結仇的這十多年來,從來也不見這個俊朗男人為了哪個女人亂了方寸,而這一次他卻肯為了救這個女子,闖人了聚賢莊,想來眼前的美人對荊世過有著很深的影響力。
“果然英雄總有美人伴,這位姑娘不但容貌出眾,對荊大快更是情深意重,真讓人羨慕。荊大俠可千萬要好好珍惜呵!”他的冷笑加深,同時緩慢地收回“冰火”
“給我回來,事情不能這麼結束!沈寬,你不許走!”世遺怒吼著,也不管身上的傷口都還流淌著鮮血,想追上前去。他想推開若芽,罔顧她雙手的傷,沒有留心到粗魯的舉止已經弄疼了她。
這樣的情境重複了一次又一次,沈寬始終饒他一命,沒有趕盡殺絕。但是蒼天可鑑,若是沈寬一劍殺了他,或許都是一種解脫,死亡至少可以讓他不必在復仇的噩夢中受折磨,始終無法清醒。
“世遺,不要這樣,你會喪命的,我求求你!”若芽用嬌小的身軀阻擋住他,纖細的雙手覆蓋在他脾前,手中的鮮血與他的血融在一塊兒,分不清彼此。
她知道他的憤怒,知道他的無可奈何,知道他有多麼痛苦,但是勝負已分,她寧可看他承受失敗的苦果,也不願意看見他死在“冰火”之下。“
沈寬轉過身,又露出一抹笑。
“不,我不會如你願的,更不會殺你,我要你日夜記著,你是個無法為父母報仇的無用男人。”他偏過頭看著若芽,狀似伶惜地搖了搖頭。“聽聽,這位姑娘在求你離開呢!她比你聰明,不想讓你送命。走吧!別再嚇她了,更別再讓她瞧見你這無用的模樣。”
“爹,不可以放過他,這個人——”沈皓的話還沒說完,幾個巴掌就迎面而來,打得他頭昏眼花。他再也不敢說話,只敢捂著被打腫的兩頰,恨恨地瞪著世遺。
費盡心思想奪得的女人,競被荊世遺給搶了去,又連累他追到父親的責打,沈皓心裡怨恨極了。
“孽子,輪得到你說話了?”沈寬厲聲說道,伸手一揮,角落裡出現一個男人,是聚賢莊的護衛之一。“送荊大俠與這位姑娘出去,記得不可怠慢。”他交代著,最後又看了世遺一眼,才合著笑離去。
在笑容之下他其實在衡量著,究竟能不能放荊世遺離開?
每次見面,荊世遺的武功進展總是讓他驚愕,要是真的尋到了可以媲美“冰火”的兵器,勝負會是如何?剛剛接了那一劍,他的虎口仍感到痛麻,要是有刀劍可以斬斷“冰火”,那麼必須承受那一劍的,就是他的血肉之軀。
只是,沈寬太過自信,也太過享受被荊世遺痛恨的快感。他的手握緊了“冰火”,確信著天底下不可能有比“冰火”更鋒利的兵器。
“荊大俠,請吧!”護衛恭敬地說道,嘴角也是帶著笑,暗暗嘲笑這個男人。
世遺憤怒地搖頭,黑髮披散在寬闊的肩上,看來十分危險。他的身上都是傷,氣血在胸口翻湧,幾乎要忘了疼痛。“沈寬——”他吼叫著。
“世遺,不要這樣,我們回去吧!好不好?我們回鑄劍谷。”她流著淚水,用輕顫的手撫過他身上的每處傷痕。都是為了救她,他才會受傷,才會過受那樣的羞辱,她好自責,不知該怎麼辦。
若芽的話滲入他的憤怒中,讓他稍微冷靜下來。他緩慢地低下頭來,黑眸中綻著光芒,目光灼灼地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她,黑眸中的狂怒漸漸平息。
這不是結局,他的復仇並非全然無望。他怎麼能夠忘記,手上還有著最後一張王牌——這個絕代鑄劍師的女兒,該是他最後的一步棋,她一定能夠幫助他完成復仇的!
“荊大俠,請動身吧!”護衛催促著。
終於,世遺願意邁開步伐,緩慢地高開滿是血跡的庭院。
一路上他的目光始終專注地看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