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體衰,敵不過年輕力壯的荊世遺?
想著想著,他的眼中閃現一道寒光。縱虎歸山是最愚蠢的,他先前實在太過大意。
“看來,我不能再縱容你活下去了,我得在今夜剷除荊家的最後一條血脈,送你們一家團聚去。”沈寬拔出了“冰火”,手中內勁一注,清脆的鳴響由“冰火”讓傳出。
看著那柄“冰火”,世遺的眼中沒有一絲遲疑。他輕輕舉起手中的長劍,劍尖平穩不動,直指著沈寬,擺出了起手式。
“沈寬,這把劍是為了你手中的'冰火'而鑄造的,今日你能擋我幾劍?”暗啞的聲音,緩緩由他喉中進出。聲音由小漸大,一個字一個字迴盪在將一決死戰的兩人之間。
在決戰的緊要關頭,他的記憶卻回到半年前的那一日,鑄劍時的種種情景。他在持劍攻向沈寬時,心中浮現了某種熟悉的預感。那種感覺,像極了看見她踏上通天爐的瞬間,緊緊糾結他胸口的不安。
就像是在今夜,他又即將失去某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月光淡淡,照著對峙的兩個人,所有的危機一觸即發。
第九章
京城十里外,別莊的石地上有著血跡。
血泊盈到了陰暗的一處,若芽站在那裡,藍紗衣裙上染滿了血。因為他又持著那把劍殺人,她的魂魄上就沾了死者的血跡。她緊咬著唇,專注地看著他,沒有力量上前幫助他。
就如同她對他心中的仇恨,也是無能為力,
嘶吼的同時,世遺身軀的每一寸肌理緊繃著,因即將到來的最終一戰而賁張著。
他口中一聲輕嘯,將劍直刺向沈寬。這是一招平凡無奇的劍招,只是往前的迅速一刺,不但沒有使出一身絕妙的劍招,甚至連後續退路也沒有考慮。
世遺只是用盡了全身勁力,奮力刺出這一劍。
沈寬露出冷笑。“連劍招都使不出來嗎?不怕我又斷了你手上的劍?”他轉身避開,本能地不讓手中的“冰火”與世遺的長劍交鋒。
“今夜,會斷折的,該是你的頸子。”勁風揚起,世遺以劍鋒掃過石牆,趁著勢子利落地回身,利劍又指向沈寬的心窩。
這是他最後的一柄劍,是若芽投爐鑄成的劍,如果這柄劍也敵不過“冰火”普天之下,大概就真的沒有任何武器可以剋制“冰火”了。
若是今夜復仇仍是無望,他不打算再苟且偷生下去,就算賠上性命也要拖著沈寬下地獄。
“不知死活的小子,果然是荊家的餘孽,那臭脾氣跟你爹一模一樣!”沈寬罵道,心中卻十分地忌撣。看著耙世遺視死如歸的神色,儘管沈寬經歷了眾多陣仗,卻也不由自主地恐懼起來。
火光迸射,沈寬選擇避開這一劍,一個閃身,才堪堪避過,跟著回手一劍砍向了世遺手中長劍最脆弱的劍脊上。
兩劍相擊,一聲響亮的撞擊聲迴盪在空中。
沈寬的“冰火”,這次並沒有再次砍斷世遺的兵刃。相反的,沈寬反被由世遺手中長劍豐沛的真氣震了開來。
世遺則因衝勢末歇,又往前衝了幾丈才停住腳步,手中長劍仍在月光下發出殷藍光芒,沒有因為“冰火”的攻擊而斷裂,甚至沒有半分的受損。
沈寬大受打擊,沒有想到世遺真能找尋到能與“冰火”抗衡的寶劍。“任何神兵利器都該有所記載,這把劍名為什麼?你又是從哪裡取來這把劍的?
“驚訝嗎?這把劍的鋒利怕是超乎你所能想像的,是我逼死一個女人所換來的。”世遺的嘴角扭曲,苦澀地發出狂笑。她投爐前美麗的笑容,始終烙印在他心裡。這把劍哪裡有什麼名字?若真要有名字,也該喚為若芽
那笑聲聽在沈寬耳中,卻恍如喪魂曲般,震得他心驚膽戰。趁著世遺片刻的失神,他猛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