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頂著這個犯人的屍體,如同披上裝甲的戰車,橫衝而去。
“噠噠噠……”
“噗噗噗!……”
犯人的屍體成為他最好的盾牌,擋住無數飛來的子彈,盡數打在肉盾之上,迸射血花朵朵。
衝!衝!!衝!!!
沒有回頭路,也不需要回頭路。
龍小七發狠了,從頭到腳,每一根神經,每一個毛孔,都開始呈現極度暴虐的發狠。
“嘭!嘭!嘭!……”
肩扛屍體,硬生生撞倒好幾個犯人,而後把這具已經千瘡百孔的屍體扔下,一個滾翻才起一把步槍。
“砰!砰!砰!……”
步槍在手,龍小七的身體盡情舞動起來。
他的射擊姿勢要麼跪下,要麼趴下,要麼側身,要麼衝起……所有能夠想象到的射擊姿勢,所有能夠運用的射擊條件在他身上形成繁瑣卻又流暢到恐怖的切換。
“噗!噗!噗!……”
一個又一個犯人中彈倒下。
規避?別想著規避!
這是龍小七為數不多的幾次真正爆發,而且比從前的爆發更加瘋狂,更加狠厲。
從前,他為了祖國而戰,現在,他是為了自己的命作戰。
而且他的命不屬於自己,屬於家裡的老婆孩子們。
為國家,他能豁出一切;為家人,他可以豁出的更多更多。
什麼大義,都是是扯淡,現在他龍小七更怕死,而更怕死之下的發狠,不僅是守家犬,還是一條狂斗的守家犬。
他的射擊速度太快,每一個動作之間的切換幾乎都能欺騙人的視網膜。
“呼!”
子彈打光,龍小七連續朝山坡下滾翻,右肩的箭簇在滾翻中硬生生被折斷,而折斷又最大程度撕扯他的傷口。
疼,疼的鑽心,疼的半邊身體都有種麻痺的感覺。
再加上剛才中彈的部位也是左肩,造成傷上加傷。
正常人在這種傷勢下早就無法戰鬥,可龍小七還能戰鬥,並且越戰越狂。
“鏗!”
軍刀拔出,龍小七對著自己的左腋下戳了一刀,挑破腋窩下痛覺神經最集中、最敏感的皮肉。
“嗷!”
受傷兇獸的嚎叫暴響,龍小七的眼睛裡血紅一片,充斥著濃濃的惡氣。
他用疼痛緩解麻痺,以自我摧殘的方式達到以毒攻毒的目的。
死,不可怕;死,最可怕。
兩種不同的概念同時出現在龍小七的身上。
他不怕死,這是自己;他怕死,因為妻兒家人。
衝突,火藥爆炸般猛烈衝突,頃刻間把他的推向單兵的極致狀態。
……
1967 箭簇有毒
什麼是單兵作戰的極致?
這個極致的意思是說龍小七重新回到巔峰,因為他是最後的一名單兵之王。
殺!
不停的殺,不停的遊動,龍小七的身體沒有在一個地方呆過一秒鐘,他是不停移動的。
在移動中戰鬥,在移動中殺戮。
偏偏他又在進入單兵的極致狀態中陷入戰爭的專注。
“嗖!”
一根箭簇從斜面射來,角度刁鑽無比,掠過好幾棵大樹,陰冷無比的直射龍小七的肋部。
“啪!”
陷入專注中的龍小七伸手抓住這支箭簇,單手摺斷,轉頭用那雙惡氣騰騰的眼睛看向箭簇飛來的方向。
這個眼神是勾著頭的,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看出,被藏在山林深處的山神捕捉的一清二楚,哪怕到處都是黑暗。
也許黑暗能夠遮擋住光明,可黑暗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