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璣翎,別惹他……”常襄極小聲地提醒我。
為毛不能惹啊,不就一條狗嗎,大不了再去打一次狂犬疫苗。
犬神深鍾並沒有像常襄擔心的那樣發火,畢竟他不是那條愛發火的缺鈣蛇。他皺了皺眉毛:“請不要開口就侮辱人,敕禾神君一直守在殿下身邊,殿下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怎能不知,這與在下的腦容量有何關係?”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好再亂髮脾氣,抓抓臉:“那算我說錯話了。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族長想確認傳聞是否屬實,所以派我來聽殿下親口回答。”
我回頭看常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答是的。相信看到我們倆最近一起出沒,誰都猜得到答案了,要的就只是我說話而已。要是我說是,常家會被端了麼,那我倒是蠻期待的。
“是真的。”所以我這麼回答了。
面前的人突然單膝跪下對我行禮:“既然如此,在下不多打攪了。”然後便起身離開。
“誒!”
“殿下還有何吩咐?”
“你怎麼搞的啊?”這種超尊敬的架勢誰受得了啊,“你上次不是還威脅要叫我‘女人’嗎,這次見面怎麼突然跟見了玉皇大帝一樣尊敬?”
他哼了一聲:“在下過去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
海涵你個毛,我要問的是為什麼,你跑什麼題。“知道失禮就回答我問題啊!”
“……最近族長可能會來找殿下,請自己小心。”
族長會來找我?另外一條狗麼?他找我幹什麼我們又不熟,還是說我曾經調戲過的路邊貓狗就有他一份?那是我年少無知啊——無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不是故意的。
晚上洗完澡常襄非常守約地爬進我的被窩,兩隻眼睛睜得圓溜溜。
“睡覺!難道你還指望我瞬間獸化把你吃幹抹淨?”我沒好氣地說完,背對著她躺下去。
結果我因為不習慣和人睡一張床,翻來倒去一晚上都沒睡著。
“以後我死都不結婚,”我對著黑漆漆的房間咬牙切齒,“誰敢跟我睡一張床,堅決踢飛!”
“那我豈不是很慘?”黑暗裡突然飄來一句笑。
刷地一聲汗毛全體起立,我趕緊推常襄的肩,可是她睡如死豬怎麼叫都不會醒。“別白費力氣了,我下了咒,天不亮她不會醒的。”
我被子一掀坐直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一次連人都不出現,黑乎乎的房間裡我跟鬼說話嗎。
“我只是覺得再這樣放任下去,你就是別人的了,有點不甘心。”
看吧,果然含蓄了兩三個月最終還是這個目的。
昨晚在一句話把我嚇得一動不敢動後,這傢伙只是笑著說“這樣就嚇到了,真是沒辦法”然後就走了。就算只是這樣,我也感到了危機,貞操危機-___-bbbbbbbbb
過去和那些接連綁架我的人和妖怪打交道的時候我擔心的是性命,這一次才感覺到蠱母蠱母那畢竟是母啊,男人想做什麼那根本不是女人能阻止的。
“但是看起來你真的被嚇壞了,”黑暗裡幽幽地一嘆,“我不會再嚇你了,看別人睡在你床上,感覺真是適得其反。即使那是女人也不可原諒。”
房間裡又安靜下來。
莫名其妙地對他剛才的話感到歉疚。但是窺覬我明明就是他不對啊,我為什麼感到抱歉?反正是睡不著了,我躡手躡腳爬下床,到書房去上網。
群裡有人共享了最新的《黑塔利亞》,豆丁呆利和神聖羅馬悲情地告別了。【注1】
儘管我一直覺得神聖羅馬是不是改頭換面變成了德意志然後回來再續前緣了,可是看他們小時候這麼悲情長大以後卻那麼脫線,心裡總覺得彆扭。